人对距离的感知,更适合交心的谈论。
柏砚开口,“生下这个孩子,对我们都有益。”他说,“他会很有用。”
姜冻冬气笑了。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仇恨柏砚的有用论。
“所以我也只是一个有用的工具吗?”姜冻冬问他。
柏砚看着姜冻冬,没说话。
在那双绿色的眼睛里,姜冻冬看清自己的倒影。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蠢,居然问柏砚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他垂着头,用手深深地捂住自己的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你知道了他们对我做出的决定,却不告诉我,我不怪你;你没有办法帮助我,我也不怪你,”姜冻冬说,“我知道你现在自身难保,我理解你没有能力去帮我。我甚至可以接受你袖手旁观。”
“可是你怎么能够同意!你怎么能够参与他们?”他再次看向柏砚,他的眼中闪烁着破碎的情绪。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姜冻冬质问柏砚。
可柏砚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模样,平静得没有波澜。就仿佛他早已将自己杀死。
“你太激动了,冬冬。”柏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