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留情......
查夫人忙道?:“这些事,我哪里记得清楚。惠娘,你私下问问我也就?罢了,当着旁人的面?可?不能再?说了,尤其对着你母亲和丈夫,可?不能浑说。”
竟还被查夫人教训了,嘉卉哭笑不得。她有些气馁,但也没再?多问。
毕竟,她若是刨根问底打探一个面?首的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而查夫人说,阿鱼前些日子回过江夏。嘉卉心中惊涛骇浪,无?声默念了两遍这个名字,牢牢记在了脑海中。
“二婶放心,我明白的。方?才见您这里还有管事妈妈在回话,想来是您还有事在忙。信已带到?,我就?先告辞了。”
查夫人还想留她吃茶点,嘉卉坚定地告辞了。
回了风竹院,看着赵妈妈些微得意的脸,她哂笑一声,什?么也没说。
她难得回府一趟,便又?分别叫了两个管事妈妈先后过来,一一问了院中进来各项支出?和大小琐事。见她们都能答得上来,且大体一致,才放了心,又?赏了一回。
风竹院远比颐园要更气派,也更精致。虽是初秋时节,可?院中依旧姹紫嫣红,坐在榻上向窗外看去,良辰美景,煞是动人。
院中一角还遍植绿竹,有风吹过时,竹声婆娑,犹如笙乐。
可?她坐在风竹院中,已然觉得有些不惯。
颐园有山有水,有小鸡小鸭。即使屋内家具陈设都不如风竹院,她还是更乐意住在那里。
陪着程夫人用了一顿晚膳,嘉卉就?告辞了。马车上,赵妈妈一路都在絮絮叨叨,说着徐太太的宏愿。
世子夫人,国公夫人,惠娘幼弟,徐家振兴......
嘉卉一句没搭理。
等回了颐园,她对着迎上来的唐氏道?:“阿唐将她绑了,随意带到?一个空屋子就?是。”
唐白凤虽有些诧异,但一想到?大户人家中犯了错的仆婢有不少打发?到?庄上的,应了一声。
“姑娘,你怎能这般——”
嘉卉回头冷冷暼了赵妈妈一眼。赵妈妈立即闭了嘴,她又?不敢真喊出?什?么。
“姑娘,奴婢究竟犯了什?么错?”
她对唐白凤道?:“阿唐不必理会,绑了就?是。”
赵妈妈虽壮实,手劲却怎么也比不过两个常年在田庄上做活的妇人。只能垂头丧气地任由?唐白凤和另一个媳妇将她捆了起来,心中不断咒骂着嘉卉。
天色如墨砚中水放多了般,黑得羞羞怯怯,浅浅淡淡。颐园已掌了灯,园中烛火通明。嘉卉一回屋就?看到?卫歧坐在榻上,神色有些疲倦,双眼却是含着一丝笑意。
“我有话和你说。”
二人异口同声道?,继而相视一笑。
嘉卉坐到?他身?边,道?:“你先说。”
卫歧道?:“是我派去打听徐氏夫妇的人有消息了。”
她顿时精神一振,催着他说下去。
第 39 章
大门敞着, 小院的葡萄架下,摆了一张漆过红漆的桌子。如今已经脱落得不成样子?,看上去就显得不干不净。
桌上摆了四道菜, 一碗白菜豆腐,一碗切得薄薄的猪肉片, 一碗从缸里捞起来的腌菜梗, 还?有一道清蒸白鱼。另又摆着一盆新蒸出来的饼子?。
在村里,是很丰盛的一顿。
纵是这些年徐家庄上上下下日子都宽裕起来, 徐大柱也有?些心?疼。
他偷偷瞪了来蹭吃蹭喝的徐狗儿一眼, 让他请李老弟一顿,他也就认了。好?歹人家李三郎,还?知道带壶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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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这个堂弟,三十好?几了, 没娶上媳妇,成日在村里游手好?闲,蹭吃蹭喝。
寻常人见了这显然是招待客人的一桌,早就有?眼色走了, 他倒好?, 厚着脸皮留下了。
这般想着,徐大柱又自以为?不引人查地?瞪了狗儿一眼。
李季青劝道:“来, 徐老哥再来满上!”
他提了一壶糟香酒来, 香气扑鼻。不用他劝,徐大柱就给自己满上了。
酒过三巡, 徐大柱眯着眼睛夹菜, 醉醺醺道:“李老弟要找的亲戚, 还?没找到?”
李季青苦笑道:“怕是我老父亲记错名字了,这徐家庄我都挨家挨户打听了好?几日, 都没寻到他老人家的远方表弟。”
他见狗儿眼珠子?转得飞快,心?念一动,忙给狗儿也满上了。
“离这儿再走十里路——”还?没说?完,徐大柱就倒下了。在屋外?摘菜的大柱媳妇看到了,连忙走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