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
晚间,当嬴稷来到嬴渠梁的住处时,发现嬴渠梁正点着一盏风灯,伏在桌案上看着舆图。
当他听到身边传来的脚步声时,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
“和解了?”
“和解了。”嬴稷道:“这不正是大父所希望的吗?”
嬴渠梁面上露出了笑容:“这才对嘛。既有本事又对我秦国忠心耿耿的将领,就该好好重用起来。寡人想找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将才,你说你,手底下有这么好的大将,却主动把人往外推,当真浪费!”
“哪有那么夸张?稷最多是不像以往那般信任他,又不是不用他了。现在稷已经与白起把话说开了,大父也不必再担心了。”
说完这番话后,嬴稷凑到了嬴渠梁的身边:“大父在看什么?”
“在看河西之地的舆图。”
嬴渠梁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经过反复抚摩之后,变得十分陈旧的羊皮纸上。
“我秦国丢失河西之地,已有足足五十九年光景。期间,几任秦君主动向魏国发起挑战,试图将河西之地夺回,都没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