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的腿要治疗,常住山里湿气重,不?利于他养伤。
短暂做过?衡量,凌息二人双双决定搬下山。
除了给霍琚治腿,凌息有另一个目的,他两眼放光地望向四面?八方绿油油的秧苗地。
他要种地!
先给他来个二十亩,他势必要种出颗颗饱满晶莹的大米,堆放满粮仓。
“村里宅基地剩下不?多,你有中意的地方吗?”村长询问霍琚。
霍琚点点头?,朝村长指了个方向,算在山脚那一片的山腰处,四周比较荒凉,如?果在那儿?建房子,有点离群索居的意思。
村长满脸讶异,不?赞成地劝道:“太偏僻了,你再考虑考虑,以后你俩有了孩子,孩子想?找个玩伴都得跑大老远。”
凌息嘴唇嗫嚅,选择闭嘴,他其实挺满意那个地方,可以从山上引泉水下来,四面?八方栽几棵树便能遮挡视线,避免被人偷窥,关键距离山近,方便他上山。
“就那儿?吧。”霍琚拍板决定。
村长的意思是霍琚手里有十五两银子,村里人帮着他盖个二人住的房子费不?了几个钱。
“对了,你十年杳无音讯,大家?都以为你没了,你的田已经归入你爹名下,明早你随我去一趟衙门,重新办一下户籍,田也会迁回到你名下。”说到此处村长忽然转头?看向凌息,“你身上有户籍证明,身份文书,或者路引吗?”
凌息听得一头?雾水,啥玩意儿??
霍琚察觉他的迷茫,解释道:“大盛子民自出生便会登记户籍信息,若是外籍人员需出示它国开具的身份文书,以防被当成细作,在大盛各个州府行走?活动?则需要官府开具的路引,只有四处逃窜的流民才拿不?出身份证明,被官府捉到将会迁回原籍。”
凌息恍然大悟,相当于身份证,简而言之他现在是个黑户,“那……那要是查不?到原籍呢?”
霍琚高深莫测地注视他,冷酷回答:“关进大牢,验明身份,身份可疑者或驱逐出境,或格杀勿论。”
凌息:“……”完犊子。
瞧凌息呆若木鸡,村长宽慰道:“大郎你别?吓唬你夫郎,哪有那么严重,近些年一直在打仗,四处流民不?少,官府也没有功夫一一仔细排查。”
“你重新办个户籍落在大郎下头?就行,正好?你俩单独立了门户,干脆明天一块儿?办了。”
还能这样操作,凌息松了口气,余光却瞥见霍琚愁眉不?展,似有所顾忌。
他正纳闷儿?为什么,便听村长说:“既然你俩已经拜过?天地,待会儿?我替你们写张婚书,你俩按个指印。”
“等你们新房起好?,恰好?可以把乔迁宴和喜宴一同办了,能省一点是一点。”村长担心两个年轻人啥都不?懂,面?面?俱到替他们考虑。
凌息听傻了,咋一不?留神就谈婚论嫁,办起喜事了?
他站出来冒充霍琚夫郎不?过?是权宜之计,没想?真同人结婚。
脑袋里仿佛装了团毛线,越理越乱,凌息决定等村长走?了再和霍琚从长计议。
他偷偷给霍琚使眼色,霍琚淡定瞟他一眼,上前一步和村长说:“我们离开得匆忙,竹屋遭了贼现下想?必一片混乱,想?先上去收拾收拾,免得天黑了山路不?好?走?。”
村长想?想?也是,尤其凌息从外面?回去就立即赶到村子,带回家?的东西估计随手扔地上呢,“行,你们快去快回,我先回家?替你们写好?婚书。”
凌息头?一次为他人的热心抓耳挠腮,反观身旁的男人,面?色沉着地朝村长道谢,“好?,多谢村长,麻烦您了。”
村长摆摆手,脚步利索地往家?走?。
确定村长听不?到他们讲话,凌息急得火烧眉毛,“咋办啊?我一个男人怎么跟你签婚书,现在跑路来得及吗?”
霍琚鲜少见他着急的模样,有些稀奇地盯着他,“你不?往外透露,没人会发现你是男人。”
哥儿?与男子区别?不?太大,主要靠身形和容貌区分,哥儿?平均身高只有一米七出头?,骨架纤细,五官秀气精致,如?凌息般一米八的哥儿?非常稀少,并?且在婚嫁市场上行情堪忧。
大盛朝对哥儿?的审美以柔弱娇美为主流,换而言之越像女人越好?。
凌息虽身量过?高,但他天生骨架偏小?,又?刚成年,身材仍保留着少年人的单薄,加上斯文俊逸的相貌,确实容易瞒天过?海。
“可时间?长了,我俩生不?出孩子,肯定会惹人怀疑。”绝非凌息杞人忧天,他耳聪目明,常常能听到婶子阿叔聊八卦,内容一半以上都有关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