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在现场,她也是叫得最凶的人之一,恨不得当时就将路远除之后快立刻赶出书院。
所以她根本不想把这件事情暴露给贾蝉衣。
然而在浩然正气的影响之下,她却根本不想说谎,反而有种想这件事情说出来的冲动。
“当时这件事情是孔师弟最新发现的,他说路远偷了他的诗甚至还藏了起来,不知道是想要拿出去卖掉又或者是拿出去炫耀,然后被他发现端倪,两人发生争吵之后,我们才赶了过去。”
“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首诗已经被孔师弟拿在手里了,所以我们当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庄筱竹越说越小声。
贾蝉衣满眼都是怀疑。
“也就是说连你们都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却之间认定了路远才是偷诗之人,甚至给他安上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罪名,给予他最重的惩罚!”
“师姐……”
“是或者不是?”贾蝉衣加重了语气。
“是……但是路远那个穷酸样,再加上他平日课业如此之差,经常被夏侯师姐打,怎么可能写得出传县诗词来,这不是偷的还是什么!”
哪怕在好人正气之下,庄筱竹依旧显得理直气壮,在她的心中,她就已经认定这就是真理。
路远才是那个偷窃之人,本就应该受到最终的惩罚。
贾蝉衣听到她说路远课业极差,甚至每个月都会受到惩罚,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胡说八道,你可知道路远为何会成为案首,那是因为他经义全县第一,甚至超过第二远远一节,更是写出了定州诗词。”
“这种人你说他课业差,甚至受到惩罚,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是什么!”
然而,说到这里,贾蝉衣心中却猛然一突。
路远经义如此之精,为何却从没有任何人看到,反而甚至多次受到惩罚,连藤条都打断了几根。
之前她还没想起来,如今却处处觉得不对劲。
除非。
有人刻意打压。
“这又不是我说的,是书院当中公认的,否则的话,我们也不会第一时间就认定是路远。”
“再说了,也不是我一个人觉得路远有问题,是所有人都觉得他有问题,”
庄筱竹没有底气地说道。
“然后呢,林师不是来处理这件事情的吗,他有文位在身,若是想要辨别真伪的话,应该很简单,不可能会让事情发展到如此。”贾蝉衣紧接着问道。
“林师让他把那首诗交出来,但是路远却反手将那首诗撕了,那可是一首有文气的诗词啊,他简直无法无天了。”
“甚至还恶语相向,不仅把孔师弟骂了,甚至还把我们所有人和林师都骂了。”
“你说他要是心里没鬼,他为什么把这首诗给撕了,分明就是想毁尸灭迹,这不是他偷的还有谁?”庄筱竹愤愤不平道。
当初路远四处狂骂的时候,可是把她也囊括了进去,她自然不会对他有好脸色。
然后贾蝉衣脸色却是一变。
撕了?
原来是路远撕的!
她之前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现在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
那可是已经具有文气的文宝,非常人之力能够损毁,除非本身就是他自己所写,才会被轻而易举撕碎。
原来!
真的是他!
这首诗也许真的是他的。
这个猜测把她都吓了一大跳,虽然她早就有预感,然而当这种证据摆在面前的时候,她却也无法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