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还是主子。
出征这种大事两人是万万放心不下,跟着护卫团一同送出去好远才被劝回,谁能想到这么巧,她们不过两日不在就发生了这种事!
沈彦铮听罢冷笑:“还真是忠心耿耿。”
两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沈彦铮又问:“事情过去如此之久,为何没有收到你们禀报?”
他还以为那女人是故意不给他回信,原来是……
心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湿重的淤泥,堵得他前所未有的难受。
“主子在外平乱,奴婢不敢扰乱主子心神!”
人已经去了,主子再重视也是徒劳,若因此事使主子遭受意外,那才是难辞其咎!
不如等主子回京后再行禀报。
说到底,不过是不够重视,甚至是轻视。
一个乡下来的女人,被老夫人以冲喜名义买了进来,又被主子看上睡了几次,连个正经名分都没有,说不定哪日主子就厌了抛在脑后。
沈彦铮咬牙,一拳砸烂面前的案桌:“滚!”
两人磕头谢罪:“奴婢甘愿受死!”
武风赶紧眼神示意把这二人带出去,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主子从不轻易取人性命,死罪可免,活罪却也难逃。
房间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沈彦铮靠在椅背上,单手搭在眼睛上面,武风开口:“主子?”
沈彦铮摆摆手:“你也出去。”
他想,终究还是他食言了。
娇滴滴的小姑娘,跪了两个时辰就泪流成河,纵火又是怎么敢的,一个人在里面的时候难道不害怕吗?
她那时又该有多么无助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