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途他们下车休息的时候,常宁蹲在路边拨弄着一根不知名的野草,程震恺在不远处抽了一支烟,走过去在她旁边蹲下,“怎么了?从昨天到现在都闷闷不乐。”
常宁像只企鹅般往旁边移了三步,也不和他说话。
程震恺站起来,顺便两手掐着她的腰把她也拉了起来:“宝贝,腿不酸吗?”
“你干什么呀?”
他身上一股烟味,不重,淡淡的,但常宁比较敏感,还是闻到了,她的头一会往左钻,一会往右钻,程震恺的手稳得像锚,“怎么像只小狗一样?”
常宁原本还不看他,这下马上抬起头来:“你才是狗!”
“我狗,我狗。”
程震恺将她拉近,“老子不就是你的狗!”
常宁顿时不说话了,又低下头。
她平时都咋咋呼呼的,难得如此沉默,程震恺弯腰从下往上看她:“宝贝,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常宁抬头和他错开视线,刚想说话,看到不远处赵晨阳和李天旭两人拿着一个袋子从里面倒出了什么,常宁瞳孔一缩,马上又蹲下身去,“呕!”
程震恺先是不解,然后大怒:“常宁!我现在都已经让你犯恶心了?”
“不,呕……”
常宁摆手,让他走远点。
程震恺大为光火,气得要死,见她整张脸皱在一起,草了一句,又回车上去给她拿水。
另外两人听到动静,也赶过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李天旭许是太急了,手里还拿着东西就冲了过来,常宁一抬头就和他手里的东西对上了,一瞬间寒毛直竖,恨不得马上跑出二里地,“你别过来!”
嗓子都快破音了,鸡皮疙瘩层层叠叠,刚站起来又从胃里泛出一股恶心,她马上又蹲了下去,一边朝着李天旭摆手:“呕……拿远点……”
怎么敢的啊!
他手上赫然拿了一个蛇头,而且那蛇眼睛还睁着,乍一看过去像是还活着一般!
说不出是什么颜色,只觉得五彩斑斓,看上去有种令人恐惧的美丽。
“草,你们他妈的什么时候把这东西捡回来了?”
程震恺拿着水过来,一眼就看到李天旭手里拿的东西,常宁的反应有了解释,他面色也好看了点,又看了眼那死不瞑目的蛇头,“举着它巡回演出啊,赶紧拿走!”
“哦哦。”
程震恺走到常宁身边把水递给她,常宁艰难地漱口,过了好一会儿才把那股恶心劲儿压下去,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想到那条蛇又开始干呕!
整个人可怜巴巴,程震恺无奈,“有那么吓人吗?”
常宁说不出话,这还不够吓人吗,人都快被吓傻了!
这时赵晨阳也走过来,见他们这副场景问道:“这是怀孕了?”
常宁:“……别咒我!”
“滚犊子!”程震恺说,“老子每次都有做措施!”
“哦。”
这话赵晨阳相信,因为措施没了这个鸟人也会想方设法找回来。
“那这是怎么了?”
常宁不想说话,赵晨阳刚刚也伸手碰了,她现在已经无法直视这两个人。
程震恺问:“那玩意儿怎么回事?”
赵晨阳说:“多好的样本,扔那岂不是太浪费了!”
所以他们两人把罗超的尸体处理后,偷偷摸摸把那断成两半的蛇捡了回来。
“它不仅是变异动物,而且和人之间疑似产生共生关系,也就是现在没设备,不然早把它解剖了。”
常宁面如土色,“我就一个问题,你们把它放哪了?”
不会把它带到车里面了吧?
一想到自己和一条蛇待在一个车里面,常宁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赵晨阳说:“放心,没放车里,放后备箱了。”
常宁:“……”
这有个鬼的区别!
她现在已经联想到一条蛇幽幽从后备箱钻进来的场景了!
难怪有的人是被吓死的,这谁的心脏受得了!
常宁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敢再次回到车上,那条蛇由于常宁的坚决抗议,又由于赵晨阳和李天旭的顽强坚持,最终被程震恺像钓鱼佬炫鱼一样挂在了窗外,而且是挂在左侧后排,保证让它和常宁的距离最远。
常宁感觉自己元气大伤,怏怏地瘫在座位上。
程震恺安慰道:“不出意外再有两天我们就能到了。”
没想到第二天的时候就出现了意外,倒不是他们,而是童秋带的团队。
先前说过他们一直走312,有辆车就追了上来,是一个女人带着韩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