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连筱的模具很感兴趣。
傅田橙把连筱的模具拿了过来,她左摸摸右摸摸,耳边传来“咔嚓”一声。
钱三:“我日!”
一股浓重的鬼气铺天盖地的袭来。
傅田橙抬头一看,木工的头从身体上掉了下来。
他整个身体都变得血淋淋的,掉落的头“咕噜”一下,眼睛正对着傅田橙。
傅田橙立刻站起来,手拿模具。
她忙中还抽空问了一句连筱:“我把你的模具摔了没事吧?”
连筱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了。
她的喉咙似乎被堵住,整个人急促的喘息,眼睛瞪大。
傅田橙怕她一口气喘不上来,把自己吓死,硬是塞了个丸子到她嘴里。
连筱不知道嘴巴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但是东西一进嘴里,一阵薄荷的清凉气息瞬间冲向天灵盖,让她整个人都清醒起来。
钱三已经在对着木工烧符了,可奇怪的事,这些符对木工毫无影响。
傅田橙递上模具。
钱三:“嗯?”
傅田橙:“他的本体在模具里。”
听见傅田t橙的话,木工的头朝傅田橙脚边冲了过来。
傅田橙无语极了,抬脚一踹,把木工的头踹出老远。
“省点力气,我小时候见过的难看的鬼多了去了,你放里面都不够看的。”
她师傅为了练胆子,甚至还找来过被渣土车压倒只剩肉泥的阿飘。
那些肉泥还在空中翻滚,按照她师傅的要求表演现形。
刚开始的时候,傅田橙还会掉眼泪,看多了都能就着阿飘吃饭。
闲话不提,傅田橙把模具递给钱三后,钱三手指便窜起一道烈焰,向模具冲去。
奇怪的是,被烈焰炙烤,模具却丝毫没有变色。
傅田橙:“哎?”
钱三:“不太对。”
傅田橙:“这是木质的模具,没错啊。”
木工的头滚落到身体旁边,很快和身体成为一体。
正反面不对。
木工抬起手,给自己的头掉了个方向,而后笑着看向傅田橙和钱三。
“火对我没用。”
他十分骄傲:“我做出来的模具本来就受到火力炙烤,你的这点火,呵!”
钱三:“靠,还被鬼看不起了。”
傅田橙看了看手中的模具,又看了看厨房的洗手池。
她毫不犹豫的把模具扔进洗手池中,把水龙头开到最大。
然后像是下火锅一样,朝洗手池里丢姜黄、黑狗血……
水光开始在木工身上弥漫,起初是水珠,而后化为水流冲刷着木工的身体,颜色混杂的血液在地板上弥漫。
连筱看傻了。
几分钟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哭道:“我的木地板呜呜呜……”
水流不停冲刷着木工的身体,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身体变成透明色。
钱三找准时机,用了张符把木工的魂体吸了进来。
本来以前是用傅田橙的罐子,但是自从傅田橙的罐子裂了个口,两人就谨慎起来,觉得还是用符困住比较好。
客厅中,只剩下一片狼藉的木地板。
连筱还在哭。
傅田橙把模具从洗手池里拿出来,甩了又甩,模具上还在滴水。
真麻烦。
钱三安慰连筱:“哎呀,别可惜你的木地板了,至少你人还很自由,没进牢里,特调局的监狱可不好坐。”
连筱问:“你坐过?”
钱三:“没,但是我有认识的人坐过,东西贼难吃,还天天抽血抽骨髓,不是人呆的地方。”
傅田橙好不容易把模具擦干净,摆在桌子上,连筱看了她一眼。
“你好厉害。”
傅田橙刚刚毫无畏惧,感觉轻轻松松就把木工解决掉了。
傅田橙谦虚道:“还好还好。”
钱三一时牙酸。
理论知识满点还是有好处的。
三人重新坐下来,连筱讲起了这模具的来历。
“这个模具是祖宗传下来的,至少又有百年吧。”
连筱:“我们家以前是做糕点的,模具都是定做,后来惹到了贵人,听说死了好多人,我们家祖宗后来就没做糕点生意了。”
至于这个木工,她真的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