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烫烫也好，驱驱阴气。”

见穆智还不服，傅田橙有些手痒，她问道：“你对你身上哪个地方不满意？”

穆智不懂她的意思。

傅田橙继续道：“我可以帮你改造一下。”

说完，她拿出了被黑布包裹的模具，强调道：“不计死活的那种改造。”

＊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穆智老实的蹲在地上。

傅田橙：“是‘山神’给你的东西？你不知道是什么？”

穆智摇摇头，又点点头。

“山神说了，会实现我的愿望！”

他十分虔诚，双手合十朝前方拜了拜。

“他确实做到了。”

傅田橙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回去多背一下社会主义价值观吧，被人当筏子用了也不知道！”

穆智还在倔强：“他实现了我的愿望！我愿意供奉他！你怎么能侮辱他！”

钱三：“供奉？别供出一个伪神出来。”

傅田橙又拍了拍他的脑子。

“多拍拍，说不定能把拍清醒点。你懂不懂，什么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无缘无故，人家为什么要帮你？”

穆智十七岁，普通人家孩子这个年纪很多都在叛逆期。

而穆智也很轴。

“只要能实现我的愿望，我愿意付出一切！”

他神色火热，又看看病床上的男人。

“凭什么他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跟一个性格偏激的未成年讲道理真是白费时间。

傅田橙：“山神长什么样？”

穆智：“山神那么厉害，怎么会让我见到他的真容。”

傅田橙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要你有什么用！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山神’是什么时候给你的东西？”

穆智：“四个月前。”

＊

穆方强身上的问题自然有特调局来处理。

孙青冉岌岌可危的婚姻，也只能由她自己处理。

傅田橙三人从医院出来，坐在车上盘了盘经过。

灭门案发生在半年前，穆智手里的阴气是四个月前拿到的。

而一个多月前，医院里的自动贩卖机就开始出现随机阴气饮料瓶了。

傅田橙：“看起来像是在收集东西。就是不知道这个山神到底是谁。”

钱三啃着鸭脖：“多半是你们那个不知名的师兄。你们师父死前就没有什么交待吗？”

傅田橙摇摇头。

田溪也没什么反应。

电话响了。

傅田橙和钱三一起看向田溪。

田溪接了电话。

是程晖打来的。

程晖：“查到了。”

他隐在幽暗中，死死的按着牙怪，不让他出声。

牙怪感觉自己身体都要裂了。

程晖：“赵奎死了，动手的是陆淼手底下的人，还好我查的快。”

他语调极快：“赵奎的记忆里，出现了一个中年人，看着像六七十岁。这很可能不是他的真实年龄，他的身体股胀，有东西冒出来，像是稻草，画像我现在传给你。我不能从特调局查，你要自己想办法查他的身份。”

牙怪被按的不耐烦了，晃了晃身体，被程晖威胁道：“你想死吗？陆廉已经在查你的日程了！都说了，不要动赵奎的牙齿！”

牙怪：“都是你的错！”

他生来就需要牙齿，付出劳动，拿到报酬，他有什么错！

他没有错！

＊

电话挂断，傅田橙才问田溪。

“程晖那边怎么了？”

田溪：“没事，他自己会跑。”

见田橙和钱三好奇，田溪解释道：“陆廉身上发生过器官性病变，但很快就没了病变反应。特调局规定，有任何病变都需要及时上交，但是陆廉没有。”

傅田橙：“哇，为什么？”

她猜道：“特调局要换届了？”

田溪：“对。陆廉这个时候不能传出身体问题。”

傅田橙又道：“怪不得程晖急了，要是陆廉后面出事了，保准会牵扯到他身上，升迁无望啊。”

钱三：“就说应该离这些特调局的远点，现在也扯上我们了。”

田溪看了眼手机上的图，说道：“早就扯上了，你以为陆廉是找的谁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