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百来年一直在一个微妙的平衡里破财免灾,变成了几方的钱袋子。
这种平衡之道,起初十分叫沈砚惊艳。要知道兵大爷都是爆脾气,如何同时安抚好这几多人,真的颇费思量。
沈复也想不出其他答案,叹声道:“但愿如此,只为求财倒好打发,只当郓州为北边难民积德行善了。”
但若果真是这样,他心里又微微有些失望,原来燕侯崔岑也不过如此。
沈砚只竖着耳朵,闷声吃饭。
李氏想到近日崔岑就要登门,顿时没了胃口,“去年那场大旱来时,我已知道会是这样。复儿你瞧着,崔家范家郑家刘家,不久就要挨个上门了。你们吃着罢,我且下去吩咐布置一番。”李氏起身,又叫人把她面前没动过的几个碟子给儿子三人送去,“尝尝这梅花烙肉,割的是小鹿腿肉。”
婢女将其中那道鹿肉送到王茉的桌案上,王茉忽然皱眉,避过脸干呕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