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那么多啊!”
“老先生,我们现在是逃命,”沈砚听不下去了,纠正道,“把钱财贴身藏好,最多再打个轻便的包袱背肩上,这可不是搬家。”
“你、你们过来干什么?”赵老看到沈砚这个女罗剎就打哆嗦,听说是要借用纸笔,忙叫儿子从箱里拿出一副笔墨纸砚。
沈砚接过去到书堂上,那端头有一张老旧案几。沈砚摆开砚台磨墨,瞥见吴娘手上的铜锣,叹道:“村民多怜财物,恨不能什么都带上。吴娘,你出去敲一圈,叫他们只带钱财和几身衣物足矣,把鸡鸭活物、大件或零碎的物品都给放下。”
“能去几户是几户,让他们抓紧时间到村口大槐树集合,不听劝的就不必管了,”她朝赵老头的方向加大声音,语气渐狠,“告诉他们,生死自理,没人在乎!”
赵老头父子俩果然震住了。
吴娘点头应下,又朝崔岑行了一礼:“崔侯爷,我家娘子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