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又凶,那蓑衣不过勉强挡雨,沈砚一路走来鞋子和裙摆尽湿。到了屋里暖气融融,才让她雪白脸『色』回了些红润。她脱下蓑衣挂在门边,又熄了牛皮蒙着的雨灯,这才回转身来。
钟意端来茶水,还去屋中搜罗了个小手炉一并递给沈砚,“沈七娘子暖暖手。”
沈砚也没客气,“多谢钟公子。”
外厅里有一矮方几,边上铺着软垫,崔岑本该请沈砚入坐。然而崔岑的脾『性』,如今人又到了他掌中,是没可能让他纡尊降贵和一个陌生少女屈膝跪坐在一处。
沈砚似知道他的意思,何况她也十分讨厌跪姿压着腿脚,便开口道:“我站着说几句便走,还请崔侯拔冗听一听。”
崔岑注视着她,『露』出几分好奇的倾听神『色』,“七娘子请说。”
沈砚缓缓开口:“我来,是想请崔侯几人早些离开乌镇。”
钟意和林敢站在一侧,闻言都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崔岑面上不见惊讶,只『露』出恰到好处的不解神『色』,“七娘子何出此言,我似乎不曾得罪你,为何就成了不受欢迎的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