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薄待她,嫂嫂秋天就要生了……形势比人强,江南,就再多安生几年罢。
她又穿上蓑衣,叫钟意帮忙点上雨灯,戴上竹笠,趁夜消失在雨中。
……
给沈砚端来的茶盏还冒着最后一丝热气,就搁在案几上,沈砚没有动过。
钟意久久才回过神来:“侯爷,我要收回方才说的那句话!”
三人这会儿跌坐在软垫上,林敢还没反应过来钟意在说什么:“你说的哪句?”
崔岑瞥了钟意一眼,“就是他要讽刺沈闵之的那句。”
林敢『摸』着胡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料想沈七娘背后并无人指使,便是强背下这些话过来鹦鹉学舌,也不可能这般应对自如。可她分明才十五岁,太守府里无一人有这通透心思,难道还真是她自个儿琢磨出来的?”
莫说林敢怀疑,崔岑也久久沉『吟』,修长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果真如此吗,如此心智为何从不曾听南边传来一丝美名赞誉,沈砚竟是个藏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