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祁老爷子从没想过骆丘白竟然敢在自己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什么?”骆丘白笑的一脸无辜,“您要一定胡思乱想,认定孩子是我生的,那拿出证据啊?您是亲眼看到我生了,还是从医院拿到出生证明了?又或者您手上有亲子鉴定dna?您什么都没有,就凭那位孙道长的话就要来抢我的儿子,不觉得很可笑吗?”
祁老爷子身形一晃,竟被骆丘白气的站立不住,剧烈的咳嗽几声,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他现在手上的确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骆丘白手上这孩子就是祁沣的,就算是最快的亲子鉴定也要两天。
今天听探子说骆丘白带着孩子去了医院,他就直接去堵了人,本以为骆丘白一定会把这事当成天大的好事,一五一十的把孩子的来历讲清楚,这样他手里捏着祁家的血脉,进入祁家不就更容易了?
可是这个男人竟然完全没打算让小沣的儿子认祖归宗,反而睁着眼睛说瞎话,偏偏自己没有证据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骆丘白你别得寸进尺,要弄清楚这孩子到底是不是祁家血脉,简直易如反掌,你现在说谎没有任何意义。”
他步步紧逼,骆丘白也毫不退让,抱进小家伙,目光灼灼的说,“这些都与你无关,有什么本事您尽情使出来,哪怕变出花来,也改变不了我才是孩子监护人的事实,既然我是他的父亲,就有权利保护孩子的隐私,您这个外人没资格过问。”
一句话掷地有声,堵得祁老爷子半天喘不过气来,坐在沙发上咳个不停,紧紧盯着被骆丘白保护得很好的小孩,紧紧捏着拐杖,那一瞬间,骆丘白几乎以为他捏的是自己的骨头。
这时候刚刚睡着没多久的小家伙又醒了,眨了眨大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唔……”一声在骆丘白怀里翻了个身,鼻涕虫又淌了下来,他吸了吸鼻涕,打了个哈欠,那圆软白胖的样子活像一只刚睡醒的小猪。
“唔啊……”小家伙眼前还是一片模糊,也看不出清楚到底谁是谁,看到沙发上有一团人影,下意识的眯起眼睛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
太像了……跟小沣小时候几乎一摸一样!
祁老爷子的心剧烈的狂跳,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抬手想去摸小家伙的脸蛋。
此时小家伙还有点低烧,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到一双苍老浑浊的眼睛,带着恨不得炙热的,几乎要把他吞下去的目光,让小家伙一下子吓醒了,尖锐的“啊”了一声,没有一点征兆,凄厉的哭闹起来。
这次连骆丘白都吓到了,团团从小到大都非常的乖,几乎很少哭,就算真的哭也多半是只打雷不下雨,这次生病才可怜兮兮的掉了几个金豆子,谁想到见到祁老爷子能吓成这个样子。
他呜呜的大哭,两只手害怕的来回的抓,使劲捏着爸爸的领子,两条小肉腿来回的蹬,眼泪顺着红彤彤的眼睛往下淌,把骆丘白的衣服沾湿了一大片。
如果会说话的话,这时候可能早就哭叫着喊“不要不要了”。
骆丘白的心颤了颤,一晚上儿子被同一个人吓到两次,是个父母都受不了,他脱下外套把儿子仔细的裹住,又把围巾遮住小家伙的脸,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别怕宝宝,你看什么都没有了对不对,闭上眼睛别哭了,藏在爸爸胸口好不好,这样就没人敢来吓唬团团了。”
小家伙藏在骆丘白的脖子里,肉呼呼的小脸蛋紧贴着爸爸,好像一秒钟都不愿分离。
祁老爷子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颤了一下,脑袋里突然浮现出那天晚上的那个梦境。
那时也是这样,在他刚想去触碰的时候,这个孩子突然吓得大哭起来,紧接着从眼前一下子就消失了,只有他一个人留在原地。
梦境成真,祁老爷子的脸色异常难看,还带着几分颓然。
骆丘白知道这个话题没有说下去的必要,抱着团团站起来说,“祁老爷子,你也看到了,我儿子并不喜欢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祁老爷子愣了一下,接着如梦初醒,又恢复刚才目光阴沉的模样。
这次他什么都没说,直接上前伸手就要抱团团,被骆丘白一下子避开。
他的脸色也变了,直接说,“祁老爷子请您自重,我儿子还太小,现在还在发烧,经不起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惊吓。”
“骆丘白你别得寸进尺,这孩子不是你一个人,你有什么资格阻拦?”祁老爷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骆丘白挑眉一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