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记得的,诸伏警官。”
被叫诸伏警官,诸伏景光小?脸又是微微一红:“我现在还不是正式的警察。还有, 下次别再?咬我了。”
“下次我一定?换根脖子。”我看向了降谷零的脖子, 他下意识地拉高了衣领。
告别两位警校生?, 我坐上坂口?安吾的车, 来到了费佳所在的医院。
此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费佳住的那间病房没?开灯,摇曳的烛光映在窗帘上, 如同鬼火,十分瘆人?。
我和坂口?安吾面面相觑。
“你先进去看看。”我故意逗他,“我在这儿等你。”
“这是要调查你的身世,不是我的。”坂口?安吾的小?脾气也上来了, “况且我不是武斗派的成员,樱溪小?姐, 请用你自己的异能力?进去。”
由于工作性?质特殊,坂口?安吾和我一样树敌众多, 但他的异能力?无法用于战斗,又是个体术废,因此平时外出办事时都会带上两名武斗派成员。
今天没?带估计是指望我会保护他。
他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不要该用异能力?的时候不用,不该用的时候到处乱用。”
“知道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满意地接收到坂口?安吾幽怨的小?眼神之后,我隐身走进了那间房间。
大病初愈的费佳跪在一圈蜡烛中间,低垂着眉眼,像是在进行某种奇怪的祷告仪式。旁边的伊万还在帮他点蜡。
有两根蜡烛伊万怎么也点不着,于是我也弯腰帮他一起点,并传授他点蜡烛的经验。
“抽出引线再?斜着点,会容易许多。”
“多谢,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是啊,没?钱交电费的时候,家里就会用到蜡烛。”
伊万在烛光下看清是我后,顿时怒不可遏:“笨女人?,你让我们等了多久?说好的下午来接人?,现在都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也没?办法,工作太忙了,国家和人?民需要我。”
费佳睁开眼睛,朝我柔柔一笑,蜡烛衬的他的面色更加苍白。
他一点也没?生?气,温柔地开口?:“樱溪酱,抱。”
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是当众求抱?
他又重复了一遍:“樱溪酱,抱。”
“恭喜你学会新?词了,不过抱你这种体力?活还是交给这位年?轻力?壮的伊万医生?吧,看得出来他的力?气比头脑出色的多。”
伊万更气了:“别不知好歹,能抱他是你至高无上的荣幸。”
“不好意思,我没?有抱陌生?男人?的喜好,这份荣幸我可不要。”
我不止不要,还俯下身,当着费佳的面一口?气吹灭了全部的蜡烛。
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拍了拍手,刚要站起身来,突然发现身体不能动弹了。
异能力?也无法使用了。
糟了,这是伊万的能力?还是费佳的能力??
四周晃动起来。
空间发生?了扭曲。
我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茫茫的雪地。
一个女孩光着双脚走在雪地里,时不时会停下来,搓一搓手取暖。
那是五岁时的我,我人?生?记忆的开始。
这段场景我梦到过无数次,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身后的景象。
而?这一次,我看到了她身后的人?影。
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但确实有个人?在。
【去看看这个世界吧,在你对它感到失望之前。】那人?这样对女孩叮嘱道。
“樱溪小?姐。”
“樱溪小?姐,喂,醒醒——”
耳边传来坂口?安吾的呼唤声,我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原来刚才看到的是幻象。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了,而我竟然单膝跪在了费佳的面前。
这是个经典的求婚姿势。
也是个表达忠诚的姿势。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糟糕透顶。
还没?等我站起来,面色苍白的少?年?体力?不支般地向前摔去,刚好摔进了我的怀里。
于是如他所愿般的,我抱住了他。
“樱溪酱。”他闷闷不乐的声音让我一时半会无法判断和幻象里的是不是同一个声音。
看来只有让他把那句话再?说一遍才能作出判断。
“坂口?君,麻烦你送我和费佳回?家。”
“樱溪小?姐。”坂口?安吾张了张嘴,他似乎本能地察觉到了少?年?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