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不问情由的打人。”
“你是不问情由么?”萧元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狼狈,偏要揭开他丑陋的疮疤。 “方才荆王殿下不是很有道理的么,那浑然天成的气势就连三年前的我也要甘拜下风。”
这三t年来萧元嘉不再动武,身上的功夫仿佛都跑到嘴上去了,她知道怎样才能狠狠的刺进一个人的痛处。一声状若尊敬的“荆王殿下”,一句不咸不淡的“赞赏”,对他来说却无异于诛心之刑。
像被雷雨打得一身狼狈的小狗无处可藏,柴奉征屈膝坐在她的脚下,水气蒙蒙的大眼睛直直的仰视着她,仿佛在奢望自己可怜兮兮的样子能让主人忘了不久之前自己忍不住在她面前展示的阴暗扭曲一面,再次换得她对乖巧听话的自己的一丝垂怜。
“我错了,主人。”他再次重复道歉的话。
“我没忍住。我自作主张。我在那一刻……被心里见不得光的杂念冲昏了头脑。”
萧元嘉面色冷凝,没有一丝松动。 “什么杂念?”
他像是准备好了答案,飞快的说出:“我见不得主人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