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话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冷硬的面容却也不禁柔软了一些。
她还在等待。
柴奉征把头埋进双臂之间,不让主人看见此刻自己脸上的阴暗和痛苦。
又一次活脱脱的像一只鸵鸟。
过了一刻钟,他才把头从两手之间抬起,脸色已经平缓下来:“不只是他们。”
“是我所有所谓的亲人。”
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强装镇定的声音亦然。萧元嘉揉揉他的发顶,温柔却又强势的动作带给他阵阵心安。
“我母后因为生我而逝,先帝待我好不过是为了保护柴兆言,把其他门阀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一人身上,事实上……他宁愿当时死的是我。”
“李阀蓄谋已久,本来我就不该还有命留着跨过周陈边境。”
“柴兆言只看见先帝待我的好,而且每次看见我就不得不想起母后因我而逝,他又怎会想我活着?”
萧元嘉抬起他的下巴,逗猫一般轻抓他的脖颈,无风的夜里唯有两人的鼻息和铃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