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四年做出来的那样是一个谨言慎行的人,今天便不会站在这里。
所以她不但没有慎言,反而步步进逼:“陛下之所以对柴奉征迟迟没有处置,除了那并不全心的所谓亲情以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
“因为柴奉征不但展示了自己对荆州军高于君令的王命,更加展示了荆州军的勇武和行动力。”
“若他有个三长两短,荆州军在降周之前本来就只忠于家父,没有柴奉征的话……便只会忠于我。”
她已经不再自称臣女,以“我”相称是把自己放到了平等的天秤上。
这是一场以下犯上的,平等的谈判。
她手上的本钱,便是为了不再有过多损伤而承她亡父之命投降新朝,就算是贵为君主的柴兆言也无法轻易消灭的那支劲旅。
柴兆言沉默半晌,沉声道:“你可知道,朕要你的命,比奉征的容易。”
“但若如此,荆州军必反。”萧元嘉泰然自若地一笑。“柴奉征也必不茍活。”
“陛下是想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陛下唯一的幼弟,还是真心想要和他修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