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小心翼翼的彷佛那是什么无价珍宝一般。
陈子安认得那枚剑穗。萧元嘉曾经把它当作耳坠戴在耳上,他当时还觉得突兀至极,但一如既往克制的自己没有把心中疑问问出口来。
原来那枚突兀的耳坠,原是荆王的剑穗。
陈子安走到柴奉征的跟前,停下脚步,却没有说话。
从前是一国太子、如今依旧是百年陈家的继承人的骄傲,让他无法做出对眼前青年低头的动作。
直到他站在面前,柴奉征才留意到他的存在似的,手中动作辄止,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陈世子。”如今他地位在上,也不打躬作揖,只是慵懒的唤了一声。
“荆王来了,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与陈子安脸上那抹得体的微笑不同,他的话音并不谦逊温和,带着一种无形的锋芒。
柴奉征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眼中毫无顾忌的的侵略性和压迫感让人快要透不过气来——
如果他不是陈子安的话。
半晌,他才伸手把须边一缕发丝拨到耳后,轻轻一笑,不答反问:“原来陈世子作为她的表兄,来她的家坐坐还需要门房通报的么?”
陈子安一下愣住,却不是因为面前男子那语带嘲讽的反问,而是因为他听到了除了他那轻松上扬的话音以外,还有另一种声音自他身上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