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血牛鬼！

听到这声牛吼声，古辉脑海中突然蹦出这四个字。

戾血牛鬼，以及戾血马鬼是地府除了人类外特有的两种神鬼。

阳间俗称他们叫牛头马面，牛头马面是一个组合，由两只鬼神组成，一个是牛头，另一个就是马面了。

其名气流传广泛，他们充当了阎罗王及判官的下属，能辨善恶，忠诚不阿。

专门负责看管地府里面的恶鬼，同时监督地府之中的鬼神作风，在地府里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若被他们发现地府中存在恶鬼恶官它们就会把这些恶鬼恶官报给阎王，然后让阎王对这些人进行严厉的惩治。

牛头马面一般都是待在地狱里面的，他们主要管理的都是地狱里面的恶鬼恶官，不会跟黑白无常一样还会到人间去巡逻。

相当于门神，警卫队长，或者皇宫里的东厂西厂锦衣卫。

牛、马这两种生物是人类忠诚的朋友，他们一生任劳任怨的为人类辛勤，不求任何回报，食野草不食庄稼，饮河水不私饮井水。

自古以来形容人愿死心塌地为主人效劳，都以一句甘愿一生为大人做牛做马之类的话来形容。

地府重建，古辉正需要牛头马面这样的鬼体相助，人有七情六欲，牛马鬼魂如果愿意辅佐自己的话那绝不会生出叛逆之心。

“我去后面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

古辉脸色肃穆的从座位上起来，丢下一句话就走。

“诶，这是什么意思，这饭还没上怎么就走。”玲玲纳闷道。

“算了，也许大哥哥真的对吃饭不感兴趣，咱们先填饱肚子再说。”楠楠摇头说道。

那声牛叫，不但古辉听的清楚，在座的食客哪个没听到，只是在他们耳中只会理解为杀牛发出的叫声。

反而他们吃肉的时候会更加津津有味，认为这家店绝对是新鲜的食材。

这些食客嘴里嚼着牛肉满口流油，嘴上却赞颂着黄牛如何如何忠诚，都曾对自己的上司说过甘愿做牛做马的承诺，何曾敢想过被上司残忍屠杀放到餐桌！

那敢问他们若是知道自己做牛做马的结局如此残酷，心里会怎么想？

古辉赶到后厨院落的时候已经发现刚才吼叫的那头黄牛倒在血泊之中。

这头黄牛不甘的睁大铜铃般的双眸，牛眼中泪水凝聚。

“三儿，快速取支玻璃瓶过来。”屠夫咧着嘴巴笑的合不拢嘴。

心道发财了，这蛮牛临死居然还能给自己贡献些牛眼泪，把牛眼泪收集起来卖给黑市又能赚一笔不菲的额外收入。

叫三儿的伙计飞奔进杀牛旁边的帐篷里，从抽屉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用红包包裹起来的透明玻璃瓶，跑回来递给“师傅”。

“学着点，这牛眼泪很是珍贵，可别小瞧这仅仅两滴，卖出去都能卖出半只牛的价格嘞，哈哈，咱们今天运气实在太好了。”

屠夫一边专业的从黄牛眼中收集眼泪，一边认真的对学徒教导，看这手法应该不像第一次干这事儿。

“师傅，听说擦了这牛眼泪就可以看到鬼，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吧，要不然那些算命先生为何会如此高价争抢收购。”

“那师傅，您试过吗？”

“切，老子不用试，什么鬼啊怪的哪个敢靠近我。”

“哈哈，师傅威震鬼神，自然不用怕那些。”

古辉就站在屠夫不远处的牛头位置，这牛刚被杀死，腿脚还在抽搐，虽说活不久了但也一时半会魂魄留在体内出不来。

听到屠夫师徒聊天的古辉不禁对两人不屑冷笑。

“怎么着三儿，反正这牛眼泪也刮不干净，给你试验试验？”屠夫玩笑道。

“这个......可以试试。”三儿略羞的憨笑道。

年轻人对未知事物都充满着深深的好奇，听到师傅给他这个难得的机会就产生了试试的想法，若是真管用的话这辈子也算见过鬼的能人，到了朋友面前还可吹嘘一番。

“过来！”

屠夫把牛眼泪刮的差不多的时候用密封盖把收集好的牛眼泪扣紧，勾手把徒弟叫道跟前。

其实屠夫也并不确定牛眼泪是否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因为他自己也没尝试过。

用大拇指在黄牛眼珠子上拨弄两下感觉手指头上沾上了湿气，学电视桥段里面的捉鬼大师那样有模有样的均匀涂抹在三儿的眼皮子上。

“哈哈，好了睁开眼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