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说明缘由,“阿朗,你不懂得男女之情,爷如?今怎会舍得再放手?。”
“放心好了,若是有一日秦世子找上门来?,他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爷整日谋划太多?,有一人能入他心,让他快活快活不好吗?”
“你想想,这一年?多?来?,只要有阮姑娘在他身边时,他整个人都是松快的。”
余朗最烦那句‘不懂男女之情’,本想反驳两句,懂男女之情了不起,就可?以失信于人。
但冷静下来?,好似也?能明白文旭所说的道理?。
便没再作声。
年?初三这日,酉阳难得下起星星点点的小雪。
早上醒来?就不见齐思远的人影,阮娇娇心中有些慌。
用早膳和服用汤药都有些抵触。
秀儿?就用堆雪人来?哄她。
阮娇娇眼神空洞,问道:“雪人,是你的亲戚?”
这两日她听得最多?的,便是文婆子和张婆子聊的走亲戚。
秀儿?和两个婆子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到她们笑,阮娇娇也?跟着?咧嘴傻乐。
看得秀儿?和两个婆子心中都不是滋味。
“姐姐听话,先把汤药服用了可?好?”
阮娇娇愣愣地又看了秀儿?半天,愣是想不起来?自己有这么一个妹妹。
她推开?秀儿?端过来?的药碗,问道:“你是我?妹妹,我?们有爹娘吗?”
秀儿?被问懵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就听到门口齐思远的说话声,“当然有,你快些把病养好,我?就带你去见他们。”
阮娇娇看到齐思远回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向齐思远奔去。
齐思远几步迎上去,接住她跑得太快差点跌倒的身子。
抬手?擦干她嘴边的药渍,另一手?摸到她后脑勺光秃秃的一块时,一阵钝痛传来?。
那是在风月堂,赵大夫的女弟子初次给她上药时,不得已剪掉的。
齐思远抱起阮娇娇轻盈的身子放到榻上,接过秀儿?手?中的汤碗,说道:“不过去见他们之前,你得先把身子养好才行。”
看到满满的一碗汤药,阮娇娇把脸扭向一侧,抿嘴埋怨道:“那我也不想喝,太苦了。”
自受伤以来?,每日都是三碗汤药饮下去,她的嘴和身体也十分排斥这个味道。
齐思远嗟叹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把药碗凑到自己嘴边,浅尝两口忍着?苦味,“嗯,的确是苦。不过这药效也?不错,我?才?喝两口,就想起了昨日还有件事没办。”
“余朗,你怎么也?忘记了,蒋叔家?的礼还没送,幸而我?喝了这汤药才?记起来?。”
余朗在院中把房内的对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此时的阮娇娇就和小孩子一般,忙出声配合:“爷,属下现在就去。”
听到余朗离开?的脚步声,阮娇娇不灵光的脑袋如?何辨别得出,两人是在演戏。
她当然想自己快些好起来?,眼一闭硬着?头皮灌了下去。
齐思远的心中却酸楚不已。
等秀儿?她们退下后,他把阮娇娇抱进怀中鼓励道:“你每日好好服汤药,用膳。等你病好了,我?就带你去见你的亲人可?好?”
阮娇娇抓着?齐思远的衣襟,有些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问道:“我?的亲人在何处?”
齐思远心疼地吻了吻她脸颊,柔声道:“在兔儿?坡。”
那里埋着?阮娇娇的娘亲。
至于父亲,齐思远神色复杂从怀中掏出一块,材质粗糙陈旧的玉佩。
那日在医馆时,赵大夫的女徒弟转给齐思远的。
他早让余朗把阮娇娇的身世调查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玉佩上刻的‘阮纪之’是她的生父。
想到此人背后的靠山,齐思远双眸猛地眯起,眼底闪烁着?如?寒星般的冷光。
至于阮娇娇的师娘和舅母一家?,齐思远让秀儿?带了信。
就说阮娇娇随她主子回乡过元正了。
不是他不近人情,让她们来?见娇娇娇。以她此时的身子,她们于阮娇娇也?是陌生人,只会让她害怕。
即便如?此,别院还是来?了两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初五的早上,秀儿?和两个婆子正起身给阮娇娇熬药,就见余朗着?急忙慌闯进了院子。
也?顾不得齐思远还没起身。
拍了拍房门,唤道:“爷,夫人和三姑娘来?了,在客房等着?你了。”
此时已是辰时,齐思远早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