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阻拦她,为何?”
齐思漫吓得?后退几步,小声哭道:“哥哥,我错了,漫儿以后不敢了。”
齐思远脚步踉跄,身形不稳挫败地重重坐回椅中,眼泪也不自?觉滑落。
许久后才平静下?来,坚定?道:“她若真?有?个好歹,我不会?原谅你?的。”
接着又对余朗说道:“她身上银子不够,应该还没回酉阳。”
“这两日,你?多派些?人手在几个码头蹲守,再去破庙或者……花子们出没的地方看?看?。”
要不是这段时日不能缺席,他恨不得?,把京城翻过底朝天,把人找回来。
晚上身边没了她香软的身子,整夜都有?些?煎熬。
他睡在暖和的被褥中,想起?阮娇娇,或许此时正居无定?所冷得?索索发抖,就?无心睡眠。
三?更不到就?起?来处理公务,却依然静不下?心来,脑中想的全是她。
次日到了朝堂,他依然心不在焉,处理起?公务来也是力不从心。
钟文敬也看出了齐思远今日的异常,还以为他连日来公务繁忙,身子熬不住生了病,竟大发善心让他提起下衙。
之?前,齐思远断不会如此丢下公务,今日,他也没再推辞。
出了官衙,他根本无心回府。
领着余朗,找遍了阮娇娇所有?会?去的地方,一直到天黑依然杳无信息。
余朗看他神色疲惫,一整日也没用膳,着急道:“爷,你?可得?注意身子。姑娘那般在意你?,若是你?把身子拖垮了,她回来后只会更加伤心。”
“码头的人来报,这两日都没看?到姑娘到码头,那她的人肯定?还在京城。”
“我们多派人手,定?会?找到她的。”
齐思远听余朗说得?有?理,阮娇娇是担心连累他才离府的,她心中在意他。
若是知道他不爱惜身子,只怕会?更加担忧。
想到此,方开始用膳。
而失踪两天一夜的阮娇娇情况却并不像,齐思远想象得?那般糟糕。
那日她不管不顾跳下?马车后,遇到一辆牛车带她到了码头。
结果到码头付银子时,才发现自?己没带荷包。
那牛车师傅看?她憨厚不像说谎,最后免了她的车银。
也是此时,她方知船票是不能赊,又不敢回齐府。
正一筹莫展时,看?到一位管事,正在寻人为他搬货。
那货箱堆得?老高,半天才寻到四?五个身强力壮的男子。
阮娇娇心中一动,为了凑齐回酉阳买船票的银子,她也顾不得?自?己是个女子。
主动寻了这么一份苦力活。
她虽穿着男装却身形单薄,殊不知扛起?东西来一点都不含糊。
也不知道偷懒,丝毫不输那几个身体壮实的男子。
看?得?管事和那几个壮汉都傻了眼。
若是齐思远知道,他自?己都不舍得?食用的补品,补好了阮娇娇的身子。
她身子康健后,却跑到这码头来干苦力,不知他该是何心情。
收工后,管事对她影像不错,不但给了她三?十文工钱。
还告知阮娇娇,他们东家?还有?别的差事给她做。
阮娇娇一脸惊醒跟着那管事,来到一座高门大院的府邸。
被人带到一座精致的小院,片刻后,院中走出来一位身着绫罗襦裙的姑娘。
她笑吟吟道:“好久不见了,阮姑娘。”
阮娇娇震惊地张着嘴,半天才出声唤道:“是你?。”
此女正是酉阳和风堂赵大夫的女徒弟。
她真?正的身份,便是先皇胞弟雍王的女儿灵慧郡主。
雍王妃只诞下?了灵慧郡主一个女儿,雍王与她情深意笃,不愿另娶,甚至连侧妃都不愿纳。
为此雍王战死后,灵慧郡主也成?无兄长和幼弟可依的孤女。
家?中也日渐衰败,灵慧郡主从小就?性子好强,她不侍父兄余荫。
发奋图强潜心修习医术,只为有?朝一日能为父母争得?荣耀。
新帝李嘉颜登基后,敬仰他王叔忠勇无畏对大兖一片忠心,更感恩他往日对他的支持和维护。
擢升灵慧郡主为大郡主,母亲雍王妃为一品诰命。
虽然王府如今只剩下?女眷,李嘉颜特准母女俩坚守旧貌,不更改门面。
灵慧郡主一心向医,甚至不顾她母妃的反对常年?游走外乡学习医术。
皇上对他这个堂妹也是极为看?重,不但支持她学艺,还为她专门开了先例。
准许她入太医院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