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落下。
小心翼翼问道:“娇娇,你记起什么呢?”
阮娇娇小声抽泣道:“我记起了,我娘亲……我娘亲是生病去世的,”
齐思远暗松了一大口气,同时看?她如此伤心,心情也跟着难受起来。
“娇娇别哭了,都过去了。”
方?才?梦境中自己母亲闭眼去世的那?个场景,也打开了她小时候的记忆闸门。
“我身上没银子,不能为她请大夫,我娘才?会死的。”
想起那?段让她绝望的时光,她内心根本就?平复不了。
她娘亲离她而去的那?个画面一直在她脑海重演,心情悲伤,引起她的头痛。
疼得整个人都有?些战栗。
嘴里不断重复着,“我没银子,我没银子。”
齐思远发现了她的异样,一时也慌了神,就?怕她再次旧病复发。
把人抱得更近,好?似害怕她下一刻就?会离他而去。
看?到她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自己怀中,伤心不已?。
齐思远紧握着她的双手,心疼哽咽道:“娇娇,别想了好?不好?。”
“你有?银子,你想要多?少?,夫君都给你,”
“只求你别再想了。”
阮娇娇冷静不下来,最后脑中记忆混乱,甚至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痛得在床上滚来滚去。
齐思远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想起往日赵大夫说过,若是再受刺激,只怕彻底疯傻。
他赤着脚,上身只披了件光着胸膛的寝衣,几步走到外室。
余朗和文旭一向警觉,早听到了他们屋内的动静,两人忙迎了上去。
只听到齐思远焦急道:“余朗,快去宁和坊接郡主过来。”
两人看?自己主子失去了往日的平静,就?知道阮娇娇出了事。
余朗不敢耽搁,几个起落快速出了园子。
同时后罩房的文婆子和张婆子也醒了过来,一脸担忧。
和文旭三人,留在院中等候差遣。
齐思远回?到内室,按着赵大夫教他的方?法,把人抱到怀里,一边柔声安抚,一边为她轻揉内关穴和太?阳穴。
阮娇娇的症状却没有?丝毫缓解,她发丝凌乱,脸上起了层毛毛细汗。
伸手推开齐思远的靠过来的身子,她痛得用床栏杆去撞头。
怕她撞痛自己,齐思远用身子挡住。
却惹恼了阮娇娇,她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你走,你是坏人。”
齐思远彻底慌了,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他真的怕了,恐阮娇娇症状严重后,认不出他来。
齐思远不死心,不停地地喊着她的名字,试图唤醒阮娇娇,“娇娇,我是你夫君,你好?好?看?看?我可好?。”
阮娇娇疼得产生了幻觉,可只要齐思远一靠近,阮娇娇脑中浮现的就?是那?个迷糊的背影。
丢下她和自己娘亲的坏人。
脑中又?回?想起她舅母的话,你的爹爹是个坏人,就?是他害死了自己娘亲。
这些场景,在她脑中不停地碰撞,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
她想让自己脱离这糟糕的境况,脑中却一团糟,好?想此刻有?人来救救她。
还好?,灵慧郡主来得快。
强制给阮娇娇喂下一颗镇静安神的药丸,片刻后,她才?平静下来。
疲惫地躺在床上。
灵慧郡主拿出纤细的银针,沉稳地将银针刺入她的各处穴位。
阮娇娇才?缓缓阖上眼眸,气息也慢慢平息下来。
方?才?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估摸着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郡主才?收了银针。
齐思远也在此时才?敢靠近她,把她的两手紧握在自己手中。
不放心地轻声问道:“娇娇,我是谁?”
见阮娇娇不答,又?连着问了几次。
听得耳边熟悉的声音,吵人得很,阮娇娇回?了句,“夫君。”
那?一刻,齐思远脸上终是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色来。
灵慧郡再次诊脉后,说道:“齐大人放心,吃过药丸和施针后,娇娇她脉象的渐复如常,就?无甚大碍。”
“之前?她的脉息,要施针数次才?能平稳下来。”
“这样看?来,她比之前?恢复了不少?。”
“不过这几日,不能太?过操劳,得安心静养才?是。”
齐思远听她无事,悬着的心才?落到实处。
心中猜到,此次和她这几日练习龙舟之赛,大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