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婆子也不再拦她了,把?她带到齐思怡的房间。
文婆子是?个人精,怕齐思怡问阮娇娇的身份,主?动说道:“二姑娘,我?们姑娘来?看?你了。”
听到自己身边人这么介绍自己,阮娇娇心中一滞,脸上闪过落寞之色。
齐思怡一直在城郊,从没见过阮娇娇,看?得?她长得?极美,一身绫罗,连头上戴的簪子都是?羊脂玉的。
心中吃惊不小。
这里的主?子是?她大哥哥,婆子说的是?姑娘,并没说是?姨娘。
她也是?在宅院长大的人,心思通透心中隐约猜到她的身份。
齐思怡让宁儿扶她起身,想?起来?招呼。
阮娇娇忙拦住她,“你别起身,好好躺着。”
“这里不是?齐府,不用在意那些虚礼。”
看?到齐思怡一脸虚弱,身形消瘦,需得?好好养身子。
她客道两?句,就出了客房。
她一走,宁儿才悄声说道:“奴婢还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难怪大爷会动心。”
“甚至还住到她这里来?了,只可惜是?个外室。”
齐思怡马上呵斥,“这话切莫到外边去说。”
“大哥哥定是?在意那女子的,她的穿戴都不输漫漫和?姨娘。”
“住的还是?平康坊这样的御赐园子。”
“我?们可不能得?罪她。”
“今日?,大哥哥回来?定要问问他,我?们该如何称呼。”
阮娇娇在院中,正好碰到陈玉彤。
她见阮娇娇恢复得?不错,哪还闲得?住。
拉着阮娇娇就要去外面转转,她来?京城那么久,一直没人陪她出府。
都是?年轻女子,阮娇娇也经不起磨蹭。
两?人戴上帷帽,就出了喜福园。
阮娇娇虽然?每日?到书院,却没这般闲转过。
心境不一样,步子也不由慢了许多。
两?人走走停停,买了许多零嘴和?美味。
她们戴着帷帽又不便在外面吃,更不想?急着回府。
陈玉彤对此事?最有经验,她带着阮娇娇径直就进茶楼。
两?人单独要了间二楼的雅房,还能听说书。
说的尽是?民间趣事?。
进了雅房,她们方取下帷帽。
阮娇娇下意识冒出一句话,“穿女子衣裙就是?麻烦。”
陈玉彤不知她在书院的事?,笑道:“你是?女子,不穿裙衫,能穿什么。”
阮娇娇讪讪一笑。
看?着满桌的零嘴,有糕点,凉果,还有油烹炸糕。
还有许多是?阮娇娇叫不出名来?的,更没吃过了。
片刻后,伙计又送来?一壶雪尖茶。
阮娇娇摸了摸,已瘪下去多半的荷包,心疼道:“表姑娘,要不我?们回园子。”
“府上也有雪尖,我?们退了吧。”
陈玉彤不知,方才用的都是?书院提前预支她半月的四两?银子。
一路买下来?,已花了她二两?多。
阮娇娇又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硬着头掏荷包。
猛地,陈玉彤凑近阮娇娇,小声道:“瞧你那小气样,我?表哥多的是?银子。”
“我?外祖父最疼我?表哥了,把?他一半的家产留给了我?表哥。”
“他的家业可大着了,他的私产只怕多得?你不敢想?。”
“来?了京城,反正我?是?不会掏荷包的。”
阮娇娇怔住,看?着齐思远平常那般大方,还以为是?他的俸禄丰厚。
那次,齐思远让余朗拿出一摞账本,说是?都落到她名下了。
她除了震惊就是?高?兴。
如今知道实情,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反对,那是?齐思远的,不是?她自己挣的。
说到底,还没她荷包那四两?银子来?得?踏实。
其实齐思远还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
每次阮娇娇无意问起他的官职,他都委婉揭过不愿回答。
今日?陈玉彤无意说出他的家产,她并没多高?兴,反而有些失落。
这雪尖陈玉彤不愿退,她也只能心疼饮下。
神色也不自觉被下面说书的内容吸引。
讲的是?一位惧内的员外老爷,趁正室回娘家私自养了妾室,被正室逮住当面质问的故事?。
那说书先?生一人分饰几角。
他把?醒目一拍,学着正室娘子委屈的语气说道:“你养在偏院的女子,下人们都唤她一声姑娘,明明就是?新买的小妾。”
“你还有骗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