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阮娇娇的决心,他不甘心又能如何?
只能强逼自己回到没有她的日子,哪怕再难他也要忍着。
也因那日从书院回来淋了雨,染上了风寒。
汤药每日都在饮,就是不见好。
大夫的原话便是,肝气郁结需静心调养,不然饮太多的汤药都无济于事。
晌午后?,朝堂之?上也传开了,先帝爷在天之?灵的暗示复桑蚕。
而后?是京城的大街小巷,听说?南苑和百濮生丝又要涨价,引起大兖臣民众怒。
次日早朝,朝中?大部分官员上奏,赶出南苑和百濮的生丝商,复大兖桑蚕。
内阁们极力反对,说?事情太过巧合,其中?必定有人暗中?作梗。
而支持复兴桑蚕的官员辩驳道:“作梗又如何,那也是为了我大兖好。”
“难道,你们还想?看?南苑和百濮在大兖继续嚣张下去吗?”
这时,内阁次辅礼部尚书冯翔久把笏板一抬,又说?道:“大兖的太仓空缺,还不到复桑蚕的时候。”
给?事中?宁松一听,当着皇上和群臣的面,仔细翻阅起来太仓粮食入库的记录。
最后?总结一句话,太仓粮储明年便可回满。
而他手?上的另一摞账本,则是每年两国以及其他外邦,在大兖所赚的生丝银两。
通过直观的数据,反对的声音就更多了。
这一点户部尚书秦文新心中?有数,作为李鸣玉最为看?重的内阁次辅。
在此事上他心中比谁都清楚,并没出声反对。
就礼部尚书冯翔久和刑部尚书涂致伟的声音最大。
继而他们在六部的门生,也开始出声附和。
看?内阁这帮人不松口,工部尚书文濯说?道:“如今先帝爷都给?了我们兴桑蚕的暗示。陛下圣德至孝先帝,难不成尔等?想?忤逆陛下。”
李嘉颜坐于高堂龙椅上,也不阻止,默默听着众臣你来我往的争辩。
齐思远立在钟尚书身后?,他前后?左右的官员都发表了看?法,就他一言不发。
刑部尚书涂致伟回道:“臣等?断不敢忤逆陛下,此事实乃无稽之?谈,断不可相信。”
宁松嗤笑道:“钦天监占卜你不信。那为何,涂尚书家长子大婚,还提前请钦天监的徐监正选个黄道吉日。”
“既然是无稽之?谈,那涂尚书何不自己挑个日子,还能省下酒菜银子。”
下面部分群臣只能捂着偷笑。
看?涂致伟吃瘪。
涂致伟气得吹胡子瞪眼,“你……”
就在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时,内堂公公大声宣道李阁老?回朝。
肃穆而立的群臣们,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李明玉一身紫袍缓缓而来。
来到广和殿中?,他神色庄重,双膝跪地双手?伏地,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向李嘉颜行跪礼高呼万岁。
“爱卿平身,你回来得正是时候,说?说?你的看?法吧。”
此事闹得如此地步,就算朝中?不赶走外商,只怕大兖的臣民们短时间也是不会再采买。
李嘉颜让李鸣玉提前回朝,就是要他来收拾,自己令人搅浑的烂摊子。
跟了他一个台阶下,李鸣玉也只能顺势而为。
天子让他提前回朝,这份盛恩,他只有默默接受。
“回皇上,既然外商如此不识抬举,先帝爷又给?了暗示,臣也主张复桑蚕。”
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两人,虽心中?有些失望,却也能理解此时的李鸣玉是没得选的。
低垂着脑袋不再反对。
李嘉颜就等?他这句话,从龙椅上起身,哈哈大笑道:“好,朕便顺应天命和民意。”
“汪德海传召下去,从即刻起,大兖再次恢复桑蚕的政令。”
早朝后?,群臣纷纷退出广和殿。
各归其位,各司其职。
齐思远刚回自己衙房,皇城使孙少?语就找了过来。
齐思远从书案后?绕了出来,神色疑惑,“孙大人,你此时不应该已出京了吗?”
孙少?语向来大大咧咧惯了,不想?他进?来后?,便关上房门,神色凝重道:“思远,我的人发现庶民李嘉凌之?前逃跑的侍卫,已秘密潜入京城。”
“我已叮嘱过杨将军,你这边我也不放心,顺道来提一句。”
齐思远心口一沉,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阮娇娇。
面上却不动声色,送走孙少?语。
等?孙少?语离开后?。
齐思远唤来余朗,让他去书院看?看?阮娇娇的情况。
他已有五六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