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过得好,”赵阿姨说,“就是太忙,马不停蹄地进剧组,雪宝都叫你劳模。但现在势头好,经纪人还换了,以后能好好做音乐了。”
穆流风忍不住说:“您知道这么多呀?”
“我……”赵阿姨呵呵笑了两声,“听说,都是听说。”
十几分钟后,穆流风扶着赵阿姨下山。
赵阿姨忽然试探着问:“你……怪你妈妈吗?”
穆流风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笑笑,“没什么好怪的,我理解。”
赵阿姨沉吟片刻:“她半个月前刚来扫过墓,给你爸爸。”
穆流风愣了愣。
“她来时要先拿一块布把墓碑蒙住,说不能看他的脸,也不见他的名字,不然受不了。”
赵阿姨似乎在观察他的表情,穆流风内心震颤,不知该说什么。
“你的新闻,也是梦安让我多关注,”赵阿姨说,“她不敢看你,总问我,我没办法,都成了你的铁粉了,刚才一看你身形就认出来了。”
穆流风难以置信,停住脚步。
赵阿姨似有所感,“流风,她……不是不爱你爸爸,也不是不关心你。”
穆流风目光颤动,垂下眼。
“加个微讯吧流风,”赵阿姨快速说,“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
穆流风忙扫了她,目送她开车离开。
…
回首都的途中,穆流风一直很沉默。顾承佑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就在旁边默默守着。
第二天是穆流风的生日,他知道顾承佑肯定有安排,没提回酒店的事情。
顾承佑带他吃饭,礼物是一束白玫瑰,和一个信封。
穆流风打开信封,见里面是一张贺卡,写着六位数字。
“我的生日……”穆流风没明白,“这是什么呀?”
顾承佑故作神秘,“小道具,一会有用。”
穆流风拿着贺卡翻过来正过去地看,没看出有什么玄机,只好收在口袋里。
还不到九点,顾承佑就说回家,穆流风知道应该是回他家,没有订酒店,但车开着开车,不像去顾承佑家的路。
“不是去你家吗?”穆流风问。
“是去我家,马上就到。”顾承佑打着方向盘。
车子路过了穆流风工作室所在的大楼,不久后,开入了一个高档别墅社区。
别墅区临湖,立着一栋栋小洋楼,最高不过四层,都带着精美的院子,各色花朵在月色下开得娇媚动人。
车子经过一栋能在小山坡上俯视湖面的二层小楼,停入了楼后的车库。
穆流风下了车,看着空空荡荡的车库,不明所以。顾承佑牵着他的手,来到通往室内的小门口。
“密码。”顾承佑点了点密码锁。
穆流风仍一头雾水,“什么密码?”
顾承佑又指了指他的口袋,穆流风翻出那张贺卡。
“这……”他仍很疑惑。
顾承佑不说话,只是又一点密码锁。
穆流风只好拿着贺卡,试探着在密码锁上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滴”的一声,门开了。
穆流风惊讶地睁大眼睛,望向顾承佑,迟疑地握着门把手,不知该不该推开。
顾承佑笑着握住他的手,打开了门。
清新的草木香传来,带着那种无人居住的特别气息。
走进去,是空荡荡的走廊,雪白的墙,几扇木质房门,而后豁然开朗,来到一样空荡荡的客厅,连沙发和电视都没有,只有满地月光。
穆流风慢慢往前走,听见自己的脚步在室内回荡,他小心地拐进厅里,忽然感觉到柔柔的光照在自己侧脸,为他投下长而模糊的影子。
除了他的影子,还有摇曳的繁茂的剪影。
他看向另一边,不觉眯了眯眼。
落地窗外,好像有一片曼妙摇摆的细碎水晶。
小小的院子,一条石板路穿过大片的花丛,舒展柔嫩的花瓣,娇媚的花朵,星星点点,蓝白相间,仿佛冰雪覆盖的海面。
熟悉的梦幻般的光芒,与往常不同的是,夜色使它更加缥缈和温柔,仿佛情人的指尖。
穆流风怔怔地看着小院内的花海,感觉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没被采摘的碎冰蓝玫瑰,仿佛是头一次相信了这花真的是自然长出来,而非人工渲染的。
“你种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