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又问苏衡,“大尧会来接你吗?”
“会,打过招呼了。”
孟蕾真踏实了,回身落座。
这一餐还就得搭配着酒来享用,因为主菜是大闸蟹,吃蟹的时候喝点儿白酒,总归是更好。
席间话题不断,聊到张然、李烨林的婚礼时,孟蕾问:“到时候送什么结婚礼物才好?”
“给张然的,厨具不合适,菜谱太便宜,”苏衡说着就有了结论,“你定吧。”
杨清竹莞尔。
孟蕾则斜睨着他,“不用心,然然除了喜欢做菜,还喜欢打扮自己。”
“那就送珠宝首饰。”苏衡得到了启发,“我们结婚时她送了你什么?价钱别差太多,不然不合适。”
孟蕾收回视线,专心剥螃蟹,“送了我们一对名牌腕表……”
“嗯?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腕表呢?”
孟蕾愈发地底气不足,“一对儿名牌腕表,去年买下来得两三千吧,她说我戴着女式的那只就成,省得你说她跟暴发户似的……”
“腕表呢?”苏衡已不知该气该笑。
“我哪只都不敢摆到明面儿上,藏起来了。”孟蕾弱弱地答完,又赶紧补救,“不过,这次搬家带过来了。”对于自己能想起这码事,她其实是很佩服自己的记忆力的——那可是上辈子到死都没想起来的事儿。
想到小兔崽子把信藏到厨房的那种藏东西的功夫,苏衡真没办法怪自己粗枝大叶没发现,但不可能恼她什么也是真的,只是笑微微地深凝她一眼,“真有你的。”
“……”孟蕾瞅着剥好的蟹肉,挣扎片刻,忍痛送到他面前,“你吃吧。”心里直纳闷儿:话题是她提出来的,怎么埋坑里的也是她?
杨清竹用抬手抚脸的动作掩饰笑意。
苏衡却是直接笑得现出亮闪闪的白牙,把她送来的,连带自己刚刚剥好的蟹肉一并送到媳妇儿面前,“小馋猫,快吃。”
“嗯!”孟蕾展颜而笑。
杨清竹笑着,轻轻拍一拍女儿的脑门儿,“我们苏衡怎么就摊上了你?”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是他倒霉还是走运。”孟蕾说。
苏衡立刻接道:“是走运。”
杨清竹笑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行。”
苏衡起身添酒,“蕾蕾别的本事不小,治我的本事更不小。”
“瞧了这一阵,应该是真的。”杨清竹瞧着女婿的眼神格外柔和。
她想着,苏衡应该知道吧?把蕾蕾交给他,比她自己亲自照顾都更让她心安。
一餐饭,始终是这样欢快温馨的氛围。
饭后,三个人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各自捧着一杯茶,闲闲叙谈。
九点半,苏衡准时下楼前,说大概要十二点左右回来。实在没辙,本来就是他推迟了跟铁哥们儿小聚的时间,要是再提出尽早回来,恐怕要收到断交威胁。
杨清竹和孟蕾自是能够理解,都要他安心地跟兄弟谈谈心。
苏衡出门后,孟蕾坐到母亲身边,挽住她的手臂,说:“妈,过一阵,我就是有保镖的人了。”
“是么?也好,省得平时你自己出门我不放心。”
这态度,让孟蕾更确定母亲知道些什么,故意说:“您怎么都不觉得奇怪?昨天苏衡跟我说,我真有点儿抵触,开车就能避免大多数风险。”
“你也说了,是避开大多数,总归还是有。”杨清竹和声劝她,“听苏衡的,他为你张罗的,都是出于好意。”
“但这份好意是因为苏辰要出来才有的,”孟蕾转头,认真地望着母亲,“妈,不想告诉我一些事?”
杨清竹纤长浓密的长睫低垂片刻,“怎么会这么说?”
孟蕾就把昨天的所思所想照实说了,末了又补充:“有什么事,我不想揪着苏衡问,省得他下班了还不消停,但您要是不说,我只能问他。毕竟我不是小孩儿了,和他或和我有关的事,应该心里有数,您说呢?”
杨清竹点了点头,握住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其实,去年夏天,苏衡专程到南方找过我一趟,跟我坦白了不少事情。”
孟蕾扬眉,这些是她从不知晓的。
杨清竹抿出一个微笑,“老实说,在那之前,我就看得出,他特别喜欢你,但我心里并不是很赞成。”
“嗯?还有这种事?”孟蕾讶然。她一直以为,苏衡是母亲心里全然认可的完美女婿。
“傻丫头,你得站在我的立场看待一些事,比如苏衡往死里打苏辰那次,他跟我说清楚原因之前,就是我心里一道坎儿。他小时候专门学过散打,也是护着你打着架长大的,这些都无可厚非,但对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