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随后一拍大腿,哭诉起来:“我家小月命苦啊,怪我肚子不争气,只能生她一个,平时但凡有什么事,连个帮她的兄弟都没有……”
孟蕾和商小莺、张然面面相觑,这是唱哪出呢?等会儿是不是要躺地上打滚儿?
商太太瞧着那个妯娌,很是没好气:你只生了一个,难道我就不是?我可不是只能生一个,而是生一胎就够够的了。你家小月没兄弟帮衬,难道我家小莺就有?真她奶奶的神经病!
石秀娟的戏还在继续唱:“小月十六七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那个男的,可是阴差阳错的,那人好几年没个音讯……要不是为这个,追她的人也不少,她怎么会拖到现在还没结婚?
“今年好不容易见到那个人了,才知道他居然在跟自个儿的堂妹交往。
“这种感情的事,换了谁能想得开?加上年岁轻轻的,根本经不起事儿,她可不就不想活了?
“唉,我们小月的日子怎么这么糟心?”
她抹一把泪,恳切地望向商小莺,“小莺啊,你可怜可怜你五姐行不行?好歹帮她把疯魔的这一阵度过去行不行?
“不论怎么样,你跟那个男的没事就去看看她,这不是多难的事儿吧?
“她精神状态真的很不好,喝了酒发酒疯,不喝酒更疯疯癫癫的,一说带她去医院,她就认定自己被当成了神经病,寻死觅活的,今天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要不是闹到这地步,我真没脸跟你说这些。
“你帮帮她,也帮帮我这当妈的,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我给你跪下都可以。”
说到这儿,她站起来,竟然真朝着商小莺跪了下去。
孟蕾颈子一梗。
商小莺气笑了。
张然面无表情,她在看戏,却更关心放在膝上的手袋,时不时往里瞄一眼。
商太太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起身一把揪住石秀娟的衣领,将人推搡回先前的座位,言语像是从齿间磨出来的:“跪什么跪?你当这是什么年代?要是跪下去我闺女也不答应,你是不是也要撞墙割腕,需不需要我帮你找根儿绳子上吊啊?”
石秀娟大声哭起来,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演这种戏驾轻就熟,效果难辨真假。
孟蕾回过神来,转身望着两个好友,“之前我都没注意,今天才知道,自选商场里一部分罐头的供货方,是商小月和她爸妈上班的那个厂子。”
“是么?”商小莺和张然同时出声。蕾蕾先前用不着关心谁在供货方那边工作,她们更没关心这种事的理由。
“是的,千真万确。”孟蕾犹豫地说,“你们说,员工一家三口是这个样子,我那个供货厂家可靠么?”
“不好说诶。”张然乖乖做起了捧哏的。
石秀娟听到这儿,哭不下去了,掏出手帕擦了擦脸,说:“孟蕾,你想多了,这就是我们商家的家务事。过日子么,谁家没本难念的经?”
孟蕾点一点头,“没错,像我生父那边,继姐进监狱了;苏家那边,苏辰进去两回了,这些破事儿,我估计京市的人得有一大半知道。
“但是没关系,跟那种人划清关系就好了,我相信,没有人会认为,我和苏衡还会跟李素馨、苏辰来往,也没有人因为他们的事,质疑过我和苏衡。”
她笑盈盈看商小莺一眼,“小莺已经不认那种堂姐了,我认为做得非常正确。”
“是吧?”商小莺总算现出了招牌式的笑容,现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张然说:“有些所谓的姐妹,还不如行得正坐得端的仇人,实在不是东西。有必要的话,登报发个声明。”
石秀娟气的眼前发花。长得那么人畜无害的女孩子,说起话来怎么那么狠又那么损呢?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就把堂姐妹两个的关系拆开了。照孟蕾的逻辑,她和丈夫是不是要把小月扫地出门?
孟蕾打开放在身侧的宽大的手袋,取出一个文件袋,再从里面取出一叠照片,选了一张放到茶几上,轻敲两下,“你刚刚那些话,会让人产生错觉,认为商小月这几年来都在等一个人,我不得不纠正。”
石秀娟探身过去,见那是女儿和一个年轻男子的合照,举止并不亲昵。事关女儿的清白,她忍不住冷了脸,“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跟谁合影,就是跟谁谈过恋爱?孟蕾,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怎么青天白日的往人身上泼脏水?”
“急什么?”孟蕾笑笑的,抽出第二张照片,放到茶几上。
“这……”照片中,人物相同,勾肩搭背的姿势,石秀娟强辩,“这都什么年代了?女孩子也有不拘小节的,有几个铁哥们儿很新鲜么?”
“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