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校园霸凌的地步,但隐隐约约,藏在背后的嘲笑和戏耍总是少不了的。藏起他的作业本,在他的课桌上涂鸦,他的功课也不算好。每每起来回答问题,说了个不甚高明的答案,底下总有嘘声,他就羞得脸通红。
余颂看着他想,这小胖子真是够白啊。雪白的面颊上红晕像是印泥染上去的,从耳后延伸到脖子。
他们的关系算不上多亲近,因为余颂腾不出时间交朋友,一放学就要赶回去练琴。五年里只有一个十一假期,母亲放了她半天假。不善交际,郁郁寡欢总让她显得清高,不单是同学,连老师都用异样眼光看待。学钢琴的,到顶了也就是个艺术生。不成器的学生才走的路。于是她成了被同学嘲弄,让老师忽略的学生,与安思雨也算同病相怜。
有一次安思雨被几个调皮孩子起哄,笑话他的母亲是小蜜。半大点孩子,哪里懂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学着大人的样子说。因为安母身材高挑,打扮入时,又开着一辆好车,每次来开家长会都在一群贤妻良母中格格不入,才引得人又嫉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