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安思雨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要好好跟着小老师学啊,真的是机会难得。等以后她出名了,肯定也没空教学生了。”堂哥也不敢多留,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匆匆告辞了。
安思雨跟着余颂上楼,继续上课。他倒是颇为解气,道:“我堂哥这人特别傲气,你今天让他吃个瘪,他回去肯定气死了。知道你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
“这真的不算什么。”
“你不要谦虚啊。”
“我没有谦虚。”余颂叹了口气,虽然挣了面子,她的得意也只有一瞬。毕竟她的舞台本就不在此地。“你不明白。光是国内,从五六岁开始学琴的琴童就有一两千,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生每年也有两三千,可是能站在国际舞台上的演奏家都多少?一年能出三个就算多的了。哪怕是肖邦、范克莱本这样的国际大赛,能获得关注的也只有前两名。第三名往往也当不了演奏家,很多时候只能去教书。因为舞台太狭窄了,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好没有用,要最好才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