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是自己多想了。人各有志,宁晓雪虽然遭遇不幸,或许心境上已经开阔了。
忽然,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是宁母拎着一袋子菜和日用品回家了。第一眼,余颂都没敢认她,因为她像是老了十岁。上次一别宁母虽然身心俱疲,但衣着搭配还是时髦,可现在她的头发已经灰白,面色也黯淡枯黄,驼着背,人也干瘦。当年她和余颂母亲相比,是知识分子和泼妇,现在却是形象倒转,简直像是保姆和雇主。
虽然宁晓雪瘫痪后,她父亲立刻就抛弃了她,另组家庭。但他离婚前赔了一套房子,供母女两个开销,她们过得也不算差,至少看宁晓雪,她还有些打扮,面色也红润。余颂总算明白过来,宁晓雪是有些恨她母亲,因为这恨,她反倒能从母亲身上榨取生命的活力。
果然不出她预料,宁母想着招待余颂,宁晓雪却是处处挑刺,先是说她泡的茶太烫,又说家里的茶叶不好,应该买咖啡。余颂连声说不用麻烦了,却也差不上话,反而被宁晓雪一瞪。宁母悻悻,不敢再与余颂多说话,只畏畏缩缩地把袋子里的东西分批放进冰箱。她又洗了车厘子,小碗端到宁晓雪面前,道:“晓雪,这是你想吃的,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