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凝,大步走过来,劈手夺过她手里的药,拿到眼前看了看。
随后,他的目光明显不善起来,直接一甩手,将药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发出啪一声响。
槐蔻傻眼了,眨眨眼睛看着他。
陈默没有看她,只冷冷道:“去年十一月份就过期了,你没看见吗?”
槐蔻啊地张大嘴,还真没仔细看。
她估摸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病得不重,这几年她生病次数也不少,都自己摸出规律来了。
只要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早起来就肯定好了。
因此,槐蔻满不在乎地喝了杯水,就问:“你吃饭了吗?”
陈默依旧在看手机,闻言,抽空擡眼看她一眼,才道:“没有。”
槐蔻抿抿唇,也去拿手机,道:“那我请你吃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餐厅还可以,叫个买卖。”
说完话,槐蔻有点担忧地看了窗外的雪一眼,不知道这个天气,什么时候才能送到,又或者压根就不会有人接单。
但槐蔻依旧尝试着下了单,还真成功了,就是显示得配送一到两个小时。
槐蔻:“……”
察觉到旁边人投来的目光,槐蔻尴尬一笑,道:“我们等会吧。”
陈默不再说话,只在一边一直在手机上打着字,不知在和谁发消息,很忙碌的样子。
槐蔻自己坐回沙发上,看着陈默发呆。
说起来,陈默似乎今下午还有会议要开,看对方这不着急的样子,也不知道迟没迟到。
她关切地问了一句,“你今下午的会怎么办?”
“什么会?”
陈默对着手机,竟反问了一句,顿了片刻,他才自己回过神来,随口道:“取消了。”
槐蔻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赞同地点点头。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槐蔻靠在沙发靠背上,昏昏欲睡。
但陈默还在这坐着t,她不可能真睡觉。
槐蔻打了个哈欠,强打起精神,打开了电视,试图冲淡几分那抹无时无刻弥漫的尴尬气氛。
这电视还是房东留下的,槐蔻一共也没打开过两次。
一开机,里面正好是一个音乐频道,一个歌手正神情地唱着歌,刚刚开场。
陈默似乎也忙完了,放下手机,向后一靠,也看向电视。
播放的是一首情歌,歌手唱得很淡,嗓音也云淡风轻,没有撕心裂肺,却依旧很好听。
“挺好听的。”
槐蔻打破沈默,笑着说了一句。
陈默嗯了一声。
台下荧光棒慢慢挥舞着,电视里的人恰好唱到了高潮部分,一阵密集的鼓点声之后,悠扬的歌声飘出来,回荡在整个客厅。
“是否要逼人弃了甲,亮出一条伤疤……”
“我们的爱情到这刚刚好
剩不多也不少还能忘掉
我应该可以把自己照顾好
……
用力爱过的人不该计较
再不争也不吵不必再煎熬
你可以不用记得我的好……”
客厅里一阵寂静。
槐蔻在心底低骂了一声,这个歌词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现在冒了出来。
她一直没有开客厅的大灯,只打开了角落里的落地灯。
天气昏沈,客厅里只有一道暖黄色的光线,电视里换了个歌手上场,唱着一首轻快欢乐的小甜歌。
沙发上铺着毯子,面前茶几上摆着零食。
本应是万分温馨惬意的场景,气氛却凝结如冰,令人心里向下坠着疼。
陈默忽得在嘈杂的电视背影声中开了口。
“我在旁边,你很不舒服?”
虽是一个问句,却是平淡陈述事实的语气。
槐蔻张张嘴,虽觉得他的话有歧义,却依旧没有否定。
她在心底告诉自己,算了,就今天最后一次了,明天,就不会再见到陈默了。
还不如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对方——以填补自己空缺了五年的思念。
陈默从她的默然中得到了答案,他手里握着一个纯黑的打火机,咔哒一声,弹开盖子,又咔哒一声合上。
槐蔻看出,这是他的烟瘾犯了。
果不其然,陈默猛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朝大门走,将槐蔻惊地差点从沙发上站起来。
陈默的脚步硬生生在门口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