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利擡手拿掉落在她头上的竹叶，眼神流露出关怀：“我查了天气预报，北京这两天作大风，天空也很阴沉，像是要下雪。户外冷，你回去上班吧。”

翁小蕾终于注意到他身上穿的秋季薄外套，皱眉，半是责备半是心疼地说：“叫我不要美丽冻人，你自己还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臧利笑笑嘻嘻地说：“十二月的广州，满大街都是穿短袖凉鞋的人，来北京是我临时起意，没考虑那么多。”

翁小蕾也跟着轻笑起来：“我今天可以按时五点下班，下班后我们去商场买件厚外套。你现在是要继续游玩景区直到我下班，坐我的车出去。还是要我下班后，我们在外面定一个地点会合？”

“我等你下班，我们一起走。你们景区这么大，整个下午都不够我玩的。”

“那可不。”

翁小蕾骄傲地昂起头。

臧利陪着她走到兽医院附近，沿路愉快交谈，两心相随。

当然，手是没牵了。

翁小蕾伸长手臂，指给他看：“那栋楼就是我平时工作的医院楼。”

臧利举目望去。

“我的车停在大熊猫美术馆那边的停车场，是一辆红色特斯拉model3，你下午五点就在那边等我。”

交代得这么仔细，生怕下班后他找不到自己丶自己找不到他，她似乎忘记了有个通讯工具叫“手机”。

“那我上班去了，你玩儿去吧。”

走动间三步一回头。

臧利面色柔情，站着不动让她看，直站到她的身影融入医院楼，方才举步离开。

翁小蕾进楼后没有立刻回办公室，而是伫立在窗玻璃前，眼睛透过这层透明介质，默默凝望着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