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嘀咕没有积极做出反应。
孟玫一扭老腰,扑到他肩上:“我跟你说话呢。”
翁建国搂住她的肩膀,眼睛放在手机屏幕上移都没移一下:“你说嘛,我听着呢。t”
现场唯一一个观众注意力不集中,孟玫也没了和他探讨“冷夏到底是夏天出生还是冬天出生”的兴致。
“算了,我不想说了。反正蕾蕾从成都回来后,我老感觉她变得有些不一样。有几次我夜里出门上厕所,听见笑笑嘻嘻的声音,把我唬得不轻,以为家里闹鬼。仔细一听,原来是从她房间传出来的,那会儿都夜里十一点多了。哎你说,蕾蕾是不是偷偷交男朋友了?”
她咬字极重地问。
“应该没有。蕾蕾如果有交男朋友,她就不会和小铭相亲,我闺女不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姑娘。”
翁小蕾偷偷摸摸干的那点勾当,一条一条,全被孟女士猜中,又一条一条,全被建国兄否决。
孟女士完全被这个猪队友给混淆了视听。
对翁小蕾而言,爸爸却是猴子派来的救兵。
入户门那边响起动静。
孟玫面堂一亮:“蕾蕾回来啦!”
翁小蕾进门换好室内拖,走到二老面前,匆匆说一句:“爸,妈,我回来了。”
连个正脸都不敢转给亲娘看,结束对话立马遁入卧房,关上房门,生怕被亲娘看出她在消失的24小时内,在酒店里和男人“大动干戈”了八个套套。
孟玫微微昂首望一眼紧闭的房门,用胳膊肘捅捅身边的丈夫:“哎哎,你刚才看见没有,蕾蕾无精打采的脸色像是给人高高兴兴过生日的脸色吗?”
翁建国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说:“我看蕾蕾的脸色就挺好的呀。”
他可真是猴子派来的救兵!
房间里的翁小蕾拿起桌上沉甸甸的大相框,抚摸镶嵌在玻璃下的男人签名,一刹那间,鼻尖泛起酸楚。
轻轻一眨眼,两颗晶莹的泪珠滑落在玻璃上绽放。
将相框贴近自己的脸颊,再贴近自己的唇瓣,亲吻他的签名很久很久:真不如不在成都遇见你,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臧利是周五下午五点半的航班,历经将近30小时的漫长航程,终于重新踏上美利坚的土地。
兴奋的男人忘记美国的中午是中国的深夜,落地第一件事就是给翁小蕾发视频。
是不是以为视频会打不通?
不,视频打通了。
“你到了吗?”
画面中的翁小蕾侧卧在床上,臂弯夹着棉被,手机屏幕的亮光打在她迷糊的睡脸上,让她的睡脸看起来朦胧且梦幻。
太可爱了。
臧利看着这么可爱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忍俊不禁的笑:“抱歉,我忘记美国的中午是中国的午夜。我刚下飞机,给你看。”
举着手机镜头转一圈航站楼大厅给她看。
听到手机对面传出哈欠声。
“哈哈哈,抱歉,我吵醒你了,你继续睡,我现在要坐计程车去我父母家。”
“嗯~”
翁小蕾迷迷糊糊地合上眼。
要不是有通讯记录,她第二天起床,真的会以为昨晚是自己做梦和男人通的视频。
前文说过,翁小蕾不是那种当机立断的女人。
臧利回美国的头几天还能正常联系到她。
拍给她看自己父母居住的庭院式独栋别墅,别墅外墙映着冬日晨曦,庭院宽阔,环境十分宜人;
通过手机镜头带她走进自己小时候住的卧房,虽然在外面独居了很多年,他小时候住的卧房仍被妈妈收拾得整洁温馨;
翻出自己小时候技法拙劣但充满童趣的丑画给她看;
专程跑到父母经营的广式早茶餐厅,将餐厅内生意兴隆的场面拍给她看;
向她许诺等自己圣诞假期结束,回到俄州上班就拍给她看自己在俄州买的公寓,以后她来美国就住在他的公寓里。
……
臧利的言行举止丶思绪情感全都沉浸在一种无法自拔的热恋当中,罔顾翁小蕾与他约定的是:等他回到美国一段时间后,他们再试着交往。
他耍无赖地想:蕾蕾想要一段时间后才承认他们的情侣关系,那就按她想要的,给她一段时间,反正我要一回到美国就和她绑定成情侣关系。
恋爱中的人,不管男女,都会降智。
在这几天频繁的视频通话中,臧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