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百分之两百确定这会儿女儿的房间里肯定有个男人!
她放柔语气,但威严不减:“你带朋友来家里玩,不用瞒着妈妈,也别怕妈妈知道了会骂你。你自己去把你屋里的小夥子叫出来,大老爷们别藏头露尾的。”
翁建国的脸色变严肃了,望一眼闺女的房门:“蕾蕾,你屋里真有男人?”
翁小蕾怯生生地:“妈……”
“这个时候你叫我奶奶都没用!你不去叫,妈去叫!”
孟玫迈开腿越过她,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翁小蕾的心脏上,让她心惊胆颤,黑.道资深大姐头的气势拉满。
翁建国紧随“大姐头”身后。
翁小蕾赶紧跑到二老身前,倒退着走:“爸!妈!”
窗户纸即将捅破,多年的战友建国兄也倒戈了,她还在苦苦地负隅顽抗。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卧房门从里被打开了。
一家三口堆积在门外,三双眼睛聚焦在门内的高大男人身上。
翁小蕾站到男人身边,无处安放的双手抓在身前,给予自己一些安定的力量。
她抿了抿唇瓣,局促带点羞涩地介绍:“爸,妈,他叫臧利,我们现在在交往。”
“臧是西藏的藏去掉草字头,利是锋利的利。叔叔阿姨,你们好。”
他藏头露尾的行为已经很减分了,臧利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温文尔雅丶谦恭有礼。
脸上维持着谨慎的微笑,不敢有丝毫懈怠,微笑因此显得僵硬丶不自然。
眼睛稍稍往下,看到自己的板鞋还在女朋友妈妈手上拎着。
他大觉尴尬,弯腰伸手去拿自己的鞋:“阿姨,我来拿吧。”
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有脚气。
孟玫把鞋还给这个男人,投注在他脸上的眼神跟两颗大功率照明灯似的,要笑不笑地说:“我还奇怪蕾蕾大晚上怎么一个人在房里弹琴唱歌,原来不是唱给自己听的,是唱给‘观众’听的。”
翁小蕾维护男朋友:“晚上是我叫他来家里坐坐的,他今晚是第一次上咱们家。”
为了助力男朋友从家里全身而退,她在翁家慈禧太后面前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硬气,一向温顺的女人支棱起来啦!
孟玫冷哼一声:“第一次上咱们家,你把人关在房间里,这是待客之道吗?”
言外之意:你除了唱歌,在房里还和他干了其他坏事没有?!
翁小蕾从妈妈的眼神中看出她的言外之意,脸蛋涨红:“我们没关在房里,门是打开的,是你们突然回来……”
“我们突然回来,打扰到你们弹琴(谈情)唱歌了是吧?”
“我可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
母女俩的两道火眼金睛穿越空气中的每一粒尘埃,撞击在一起,一场无声的激烈交锋正在进行中。
臧利用手碰碰女朋友的手,轻声提醒:“蕾蕾,你爸妈刚旅游回来……”
翁建国连忙接住他的话头往下说:“对对对,我们刚旅游回来。老婆,咱们回屋换身干净衣服再出来见客人。”半抱半拖着妻子走,硬把对峙中的两个t女人分开,“那个,小夥子,你先在客厅坐一坐,咱们待会儿聊几句。”
臧利态度积极地说声好。
两个长辈离开,两个小年轻回到大眼看小眼的状态。
翁小蕾甩手往客厅走:“百密一疏。”
臧利跟在她屁股后:“你刚才就该听我的话,直接让我出去问候你爸妈,而不是把我藏起来。你看,现在我们多被动。”
翁小蕾驻足回眸,火大地说:“是啊,都怪我,走都走了,还非要跑回去叫你上来开什么演唱会。每次一说要给你开演唱会,我们之间总会出点波折,真邪门,以后不给你开演唱会了!”
抢走他手上的板鞋,走到玄关放回鞋柜中。
臧利后悔不叠地打两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