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中,女人由铅笔勾勒出来的黑色轮廓似乎被赋予了生命,变成白天董以安那张笑盈盈的鲜活脸蛋,栩栩如生地跃然纸上。
卫生间的门开了,发出细微的吱呀声。
翁小蕾心中一紧,瞬间被拉回到现实,所有的遐想戛然而止。
放下手机,闭上眼装睡。
男人的脚步声伴随着拖鞋拍打地面的轻微声响,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床铺下沉,空气凝固了一t瞬,她的唇便沦陷了。
舌尖与舌尖交相缠绵,女人的睫毛颤抖个不停,臧利弯起双眸,更加投入地加深这个热吻。
翁小蕾承受不住地眯开一条眼缝,被吻到烟波飘渺的眼睛对上男人深邃的笑眸,让她感到装睡被识破的窘迫和羞赧。
唇分,连接彼此唇瓣的银丝被扯断。
臧利用舌尖擦一下她的唇,不明着说她装睡,只暗着调侃:“我把睡美人吻醒了。”
“讨厌。”
翁小蕾背过身体变成侧躺。
臧利的欲望已被先前那阵炽热的吻彻底点燃,身躯倾覆而下。
每一分触感,都在试图唤醒女人更深的渴望与悸动。
“哎呀!”翁小蕾拿起大腿上的大手丢开,“我晚上不想要,咱们安静睡觉吧。”
臧利误解了她的反应,以为她是在欲拒还迎,她以前在床笫间也有过这样的反应——想要,但是要之前会先跟他推两下太极。
“也行,那就先不进入主题,先做其他事。”
抓过她的小手。
翁小蕾不耐烦地抽出手:“我今天晚上状态不好,不想要。”
臧利把背对自己的女人翻过来,逼视着她,直截了当地质问:“我回家时,听见你和前相亲对象通视频的声音非常神采奕奕。等我向你求爱,你就状态不好了?”
“我通视频时的说话声音神采奕奕,是因为伊丽莎白很萌很可爱,跟殷铭没有关系。”
“伊丽莎白?”
“嗯,殷铭捡的那只小猫的名字。我让殷铭给猫取名,他随随便便取个小白,太烂宇宙了,我不同意,干脆自己取一个。伊丽莎白好听吧?”
她没看到男人的脸色在瞬息万变吗?还有胆子问“好听吧”,不知道她是真的没看出来还是刻意挑战男人的脾气。
“我本来不想说得太明白,显得自己很小心眼儿。难道你看不出那个男人是在利用养猫的名义,试图一步步拉近与你的距离?你三十岁了,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吗?竟然还和他一起开心地养起猫来!”
你三十岁了……
翁小蕾的脸色也变了,腾地坐起来,大声说:“我三十岁了有什么问题!我三十岁还这么没有判断能力让你无语了?你嫌我三十岁了,你去找你的小妹妹,她刚刚大学毕业,她多鲜嫩,她没有判断能力不会让你无语,还会让你觉得很可爱。”
“你不要扯出不相干的人来模糊焦点。我跟你说,你别去管那个男人的什么猫了,随便他爱养不养吧。他真有养猫的心思,遇到什么不懂的,他自己会上网去查,不然就送到宠物医院。他以前和你相亲过,你们一起养猫,你还任他随叫随到,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心情?”
“你自己还不是在公司里和第二个董洁静亲密接触,半斤八两,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我教前相亲对象养猫!”
“第二个董洁静?你是说以安吗?”
“就是她!你以为我看不出她和董洁静长得很像?以安以安,叫这么亲热,难道你就有考虑过我的心情?”
“我在公司里每天忙得要死,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和以安亲密接触,我们一周都见不到几次面好不好!”
“一周见不到几次面的你们,出外勤她还坐你的车,他们部门是没有同事开车载她吗?!”
“今天出外勤不是我主动要载她,是她说要坐我的车到活动现场。我为了避嫌,特地又叫了两个同事一起坐。”
“我想也是她主动说要坐你的车!她喜欢你,对你主动又直接,长得又像你那个意难平的白月光,你在公司里每天和这样的女人一起工作,心里怕是舒服死了吧!”
“我们的工作没有交集,我在公司里不和她一起工作。还有,你不要一直拿一个去世的人出来和我吵架,太不像话了。”
“我没事才不想提董以安和她去世的姐姐,显得自己很丑陋。谁叫你要先拉殷铭出来,给他扣一个利用养猫接近我的罪名,然后映射我脚踏两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