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唔…”她呆滞了两秒,终於回过神,“你!…”
岑越察觉到她要逃跑的意图,手上加重力道,收紧,把她牢牢箍在怀里。
“别,”她偏头躲过,刚想叫出声,“放……”
岑越把她掰正,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再次深深吻了下去。
她被迫擡起头,迎接他的攻势。又气又急,被他捏着下巴有些生疼,眼泪不自觉簌簌掉落。
岑越的眸中闪过一丝凉意,他闭上眼睛,不想再看她哭的样子。他尽管撬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唇舌,拥着她,心脏在相同的位置,放大成百上千倍的跳动。
世界此刻变得安静极了,周围杂乱喧闹声全部隐去,只剩两人交滞的呼吸和心跳声。
她瑟缩了一下,想咬他的唇瓣躲闪,可是被他捏着下颚,她根本使不上力。
顿时她心灰意冷,哭腔有些重,双手开始用力捶打他,他一点都没有觉得被打的痛,只是一瞬间心脏窒息的厉害。
他睁开眼睛,目光受伤的看向她,轻轻腾出手攥住她的双手,“别动,请你乖一点…”
她睁大眼睛,黑暗中和他对视着。他放弃继续蹂|躏她的唇,把她揉进怀里,“我只想抱抱你…”
江晨曦止住啜泣,茫然的注视黑暗,她被他抱了很长时间,最后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
夜色越来越浓重,连清冷的镰刀月都被天上灰蒙蒙的云遮住光亮。
岑越终於放开他,拿出一包湿巾想帮她擦擦脸上,她知觉全部回笼,拼命躲闪,受了很大的委屈,又开始掉眼泪。
他不得已摁住她,笨拙的一一吻去她的眼泪,有点苦涩。
她胸腔起伏着,用沙哑的声音问,“为什么?”
岑越没有回答,他又拿起湿巾想给她擦,江晨曦一把夺过,把一整包扔在地上,“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关心!”
岑越的手顿住,全身被定格。
“你真虚伪,从里到外都看不透,都是假的!”江晨曦控诉他,“我不想看见你,不想再和你扯上任何关系。”
过了很久,他点点头,“没错,我很假,可什么又是真。如果刚才的亲吻不算数,我可以再验证一次,直到你相信为止。”
“滚开!”江晨曦听到他的话更生气,她站起来,拿好书包往外走,推他的时候没控制力气,也没想到他不会躲,直接把他推到了另一排桌椅后方,发出巨大的声响。
江晨曦心里登时升起一阵愧疚,可还是顷刻就被不理智的怒火占据上峰。她还是尽力向门口跑。
岑越很快站起来,走向她,“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她被他的话刺激了几秒,停住脚步,最终嚅动嘴唇,小声说,“我讨厌你。”
岑越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没有去追,眼睛里满是受伤和倦意。
那天晚上,江晨曦没敢去辅导班上课,怕和岑越再碰面,也不敢回家,怕陈瑶询问她为什么逃课。
也为了躲避着认识的人,她不敢去商场和街上闲逛。
她一个人走到人烟稀少的护城河边的桥上,想挨过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她靠着避风的桥墩半坐下来,反覆回忆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像是现实又像是梦境。想的累了,直到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困意袭来,特别困,想睡觉。
可是不能睡,这是在外面,天气冷,还要提高警惕才行。她强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零星的路人,耳边周围寒风凛冽的呼呼声。
感觉已经过了多久,她看看腕表,发现才过二十分钟。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又漫长的,她的脑子越来越不清醒。
最后她还是决定离开桥边,准备去快餐店麦当劳找个位置休息,就算被邻居和别人发现,也比在这里吹冷风冻感冒强一些。
她站起来,双腿发麻,走路速度缓慢。在桥下岔路口,碰到一夥流氓混混。
她立刻转身折返往回绕远走,避开他们的视线。没想到那夥人已经看到她了丶还直接喊住她,“小妹妹,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
“没…没干嘛。”她转身就跑。
那夥人相互使了个颜色,快步上前追她,最后把她堵在桥下一片小树林旁。
“跑的还挺快,”为首的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的上下打量着她,“说,怎么一看见我们就要跑?是不是做坏事了?”
“……”江晨曦瞪着他,被混混头的打量得一阵生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