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先不论那司徒嫣是否犯了杀头之罪,单说草民无官无职一届白衣,也根本没有资格不论缘由的就取人一条‘性’命。”
太后胡氏抿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
“师侄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看来倒是哀家疏忽了,这样,明日哀家就下旨,着吏部给师侄安排个合适的官职。”
白楚航站起身,躬身施礼,道:
“太后误会草民的意思了,草民方才所说,并非是想向太后索要官职,先师曾经教导草民,行医者要心怀善念,淡泊名利,悬壶济世,普救苍生。所以,草民之心,还望太后成全。”
听到白楚航提到了他的师傅,太后胡氏面‘色’有所动容,言语中透出一丝伤感,
“师兄为人善良敦厚,为人正直,只可惜离世太早,还好收了你这个徒弟,否则他那绝世的医术恐怕就要失传了。”
她说着拿起锦帕试了试眼角,道:
“你是师兄唯一的徒弟,本来不该将你牵扯进这皇室纷争里来,但是,师兄已经不在了,这世间,除了师侄你的医术,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帮到哀家了。”
白楚航再次施礼,垂首道:
“太后有事尽管吩咐,只要不违背师傅的遗训,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白楚航再一次言明,违背原则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他绝对不会像师傅当年一样傻傻的被人利用之后,再被人灭了口。
况且,他如今费尽心机的出现在这皇宫里,绝不是为了被人利用的,而是要为死去的师傅,也为自己,讨回公道,报仇雪恨!
无论是那个夺走自己一切的人,还是害师傅惨死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太后胡氏见他已经把话说牢,也不再坚持,便道:
“既然师侄言尽於此,哀家也不再勉强,司徒嫣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哀家这里有个病人,你给诊治诊治,总可以吧!”
白楚航谦卑的俯首道:
“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天职,草民自当遵从太后之命。”
这时有一个‘侍’卫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在看到白楚航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诧。
然后迅速敛起眼中情绪,马上跪倒在地,向太后行礼道:
“给太后请安。”
太后胡氏点头道:
“平身吧,哀家听闻你最近身体不适,特请来一位神医给你看看。”
那护卫的眼中再次现出诧异之‘色’,忙叩首道:
“谢太后隆恩!”
然后起身走到了白楚航的跟前,对他颔首施礼。
白楚航擡眼看了看那个表情呆板的‘侍’卫,心中暗想,这后宫之中明令禁止男子入内,而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明目张胆的进出宫闱,而且还得太后胡氏的亲自关照,不知道他究竟是何许人也!
心中虽然充满了好奇和疑问,但是他也知道这不是他该问的。
於是也朝那个‘侍’卫颔了下首,便擡手在他的腕上探了一下。
探过他的脉息之后,白楚航不由得再次擡头看向他,心中很是诧异,因为他中的竟然是师傅独‘门’秘制的奇毒。
太后胡氏作为他的同‘门’师叔,自然知道他的探脉手法,看到他诧异的表情之后,问道:
“师侄,可查出他病因了?”
白楚航这才将收回目光,垂首看着地面,道:
“回禀太后,这位军爷并非患病,而是中了奇毒。
“嗯,不愧是师兄教出的徒弟,诊脉快而又准。”
太后胡氏笑着点点头,俨然一副已经知道事实的样子,道:
“既然已经诊出是中毒,那师侄可有办法能解?”
白楚航微微一笑,也不遮掩,
“这种毒本就是我‘门’中之物,自然可解,草民今日回去即刻便开始配制解‘药’,三日之后,便可奉上。”
太后胡氏再次满意的笑着点头,朝那个‘侍’卫道:
“李统领,还不快谢谢神医。”
李统领立刻躬身行礼道:
“李俊再次谢过神医。”
在他低头行礼的那一刹那,白楚航看到了他双眸中闪过一丝莫大的喜‘色’。
听太后胡氏称他为李统领,那么想来他的身份至少应该是御前的带刀‘侍’卫统领,亦或是护卫整个皇宫的御林军统领。
否则太后胡氏也不会如此费尽心机的拉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