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注视着白鹤，询问道：“早年间，我曾听闻你手中珍藏着一件稀世之宝，名为水晶血龙参。这种奇物，是否确有其事？”

白鹤微微一愣，心中泛起波澜，这等隐秘之事，即使在敏之一族内部都没什么人知晓，莫然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莫然对于这个水晶血龙参的历程，还是有点了解的。

白鹤早年，偶然获得了水晶血龙参，之后就一直当宝贝一样珍藏，即便家族最为窘迫的时候，他也没想着将其变卖或用以改善族人境况。

后来为了帮唐三拉拢杨无敌，才将其贡献出来，结果被小舞给吃了。

想到这里，莫然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或许对于白鹤而言，唐家的立场依旧很重要吧。

毕竟，自家族人生活困顿，自诩高傲的白鹤却始终仗着以前的交情，白嫖其他三族的资助，宁愿珍藏这等奇物，也不拿出来变现。

若换作旁人，大可以辩解说宝物难觅识货之人，贸然出售可能沦为贱价。

但与白鹤交情不错的杨无敌，显然深谙其价值。

以杨无敌的性格，若白鹤与其交易，他绝对不会压价。

面对莫然的询问，白鹤仍试图装傻敷衍：

“莫教主，在下实在没听说过什么水晶血龙参，不知您从何处听来的这般传言？不如请那人出来，我可以与其对质！”

莫然却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耳闻而已，人倒是找不到了，自然也没办法与你对峙。”

白鹤强压内心的不安，使自己看上去冷静，试图以三寸不烂之舌化解危机：

“莫教主，难道仅凭一些无端猜测，您就要对我敏之一族动手吗？这世间岂有这样的道理？”

莫然轻笑了一声，话语中却蕴含令人寒意顿生的锋芒：

“白族长，你是不是离开昊天宗之后，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待久了，远离大陆上的风云变幻，竟连一个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

白鹤眉头微蹙，却不得不问：“何道理？”

莫然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缓缓道：“武魂殿，上三宗，下四宗，他们今日的地位和基业，哪一个不是踩着亡者的鲜血建立起来的？

善男信女当然可以做个好人，但，能做领袖吗？道理和规矩，不是跟蝼蚁讲，而是强者之间的游戏规则。

至于你们敏之一族，既没有力量，又不懂得依附大势力。如今危机临头，你们又能如何？向别人乞求一条生路吗？”

白鹤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中夹杂着愠怒：“莫教主，您的意思，是铁了心要强抢了？”

莫然缓缓靠近他一步，语调依旧平静，却透出一种无法抗衡的压迫感：“白族长，你也活了这么多年了，这大陆上争夺机缘的事，难道还少见？

更何况，只要我愿意，大陆上很快就会流传出这样的故事——‘你白鹤凭借速度，偷走了我的水晶血龙参。

无奈之下，本教主前来夺回，却遭到你贪婪拒绝，最终导致敏之一族覆灭’。”

“你胡说八道！”白鹤猛地拔高了声音，显然被彻底激怒了，他一向视名声如命，此刻却被莫然如此抹黑，怎能不怒：

“水晶血龙参分明是我发现的，何来与你有关之说！”

莫然只是轻轻摊了摊手，表情中满是无所谓：“说实话，我本人对这些说辞并不感兴趣。

我想要什么，直接拿就是了。如果有人比我更强，来抢我的东西，我也认栽。这弱肉强食的法则，我奉行至今，从未违背。

但问题在于，我麾下养着那么多人，他们可不一定像我这样洒脱。

他们在乎名声，要维护玄冥教和我这个教主的名声，需要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而且，你也清楚，大陆上的人，有几个人会花精力去分辨真相？

即便有人看得清楚，又有谁愿意为了一个已经灭族的敏之一族，来对抗我玄冥教呢？”

莫然的语气渐渐转冷，眼神中透出无尽的威胁：“所以，白族长，我今天给你一个机会。

我莫然，就凭耳闻，向你讨要水晶血龙参。若你有，就交出来，毕竟我也不是嗜杀之人，之后我们相安无事；若没有，那就灭你全族。”

白鹤冷汗直流，手心因紧张而湿润，整个人几乎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他身后的敏之一族族人无不脸色惨白，纷纷不敢靠近一步。

沙芬塔那九枚夺目的魂环，让他们连抬头正视的勇气都消失殆尽。

“我可没什么耐心。”莫然的声音冰冷，像一柄锋利的刀刃劈入众人耳中。他缓缓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