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纪听张燕假装商人,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天老爷啊,我的张大人,张大贼人!
你想找死,别带上我啊!
对方一看就是打家劫舍的专业户,你还敢说自已是经商的!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不过,逄纪很快又冷静下来了。
他一边打量四周,一边琢磨逃跑的机会。
福祸相依,若张燕能被这伙贼寇杀了,这事儿,也就成了。
大汉催马绕着张燕打量,很快便注意到张燕那布满茧子的双手,顿时警觉起来。
他目光冷冽,似笑非笑道:“兄弟,我看你,不像是经商的啊。”
张燕笑道:“哦,那你说,我是做什么的?”
大汉双眼一眯,冷声道:“杀人的!”
话音刚落,赵云已经带着人手围拢过来,他们手持朴刀,一身的杀气。
匪徒的马匹似乎感知到危险的逼近,不安地跺起马蹄。
大汉倒还镇定,他控制好坐骑后说道:“兄弟,我们只是想在这祠堂歇歇脚,大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没必要刀兵相见吧。”
张燕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接着又露出了无赖的笑容。
“你说得没错,我也不想跟你们起冲突。这样吧,你把马背上的姑娘留下,我们放你们走。”
“什么!?”
大汉紧皱眉头,十分恼火地盯着张燕。
“我说过的话,向来不会重复第二遍,我给你三秒钟思考的时间。”
“三秒钟?”
大汉哪听过“秒”这种计时单位。
他刚一走神,张燕就一跃而起,将其抱摔下马。
其余匪徒见状,纷纷拔刀,准备拼命。
赵云见状,抽出背后长枪,直接掷向一名匪徒。
不得不说,赵云的力气着实惊人。
长枪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接扎在匪徒马匹前方,没入地面三四尺。
可怜的马儿被这气势吓得扬起蹄子,发出惊恐的嘶鸣。
匪徒一个不稳,狼狈摔下马来。
其余匪徒见到赵云的手段,头冒冷汗,都不敢动了。
开玩笑,这样的气力,若是耍起枪来,怕是一枪一个,都得把他们刺个对穿!
张燕的近卫们抓住机会,一拥而上,将匪徒们全都扯下马来制服。
为首大汉被张燕死死钳住,无法挣脱。
他见自已同伴纷纷束手就擒,只好服软。
“兄弟,那女子你想要就给你,放兄弟们一条生路。”
“呵呵,跟我说说吧,什么来头,为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大汉有些心虚,他被钳制得难受,一时缺氧,脑子没法组织好语言回答。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声音从马背上传来:
“他叫张白骑,是白菇山一伙黄巾贼寇的头目。”
张燕听到这声音,颇感诧异。
他望向马背,发现刚才被架在马上的女子此刻正神采奕奕地端坐马上,完全不像是被击晕过的样子。
张燕觉得“张白骑”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这人在历史上可是和张燕齐名的黑山军渠帅,只是后来运气不佳,被庞德剿灭了。
既然是未来有名的黑山军渠帅,那或许跟太平道有关系,很可能是自已人。
想到这里,张燕松了松手上的力道,问道:“这女子,什么来路?”
张白骑看向骑在马背上的女人,也十分惊讶。
自已可是下了十足的蒙汗药,这女人怎么就醒了。
“兄弟,我也不知道,只是瞧她一个人在酒楼里喝酒。见她穿得富贵,于是我兄弟几个就想绑回去,向她家里人勒索点钱财用用。”
张燕的脑子转得飞快。
一个漂亮的女人,穿着华丽,十分巧合地被张白骑遇到,又假装被迷晕,该不会是官府用来钓张白骑他们的饵料吧。
正想着,西面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