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是中衣,里衣。
早前凝固的血,让里衣沾到了伤口上。
宗政璎只是稍稍用力,江喻白的眉心就蹙了一下,呼吸加重。
唇瓣紧紧抿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宗政璎顺着里衣沾到的地方往下看,找到了伤口。
在腰腹上。
她取出剪刀,把上面没有沾到伤口的部分全部剪掉。
然而还有一半埋在裤子里,需要把裤腰往下松一松,否则不好处理。
宗政璎握着剪刀望着那处伤口,忽然没了动作,眼神拼命往旁边躲。
江喻白察觉到她的停顿,从别处收回目光,染血的手捏住她下巴,强行将她的视线掰回来。
冷笑声中,含着一抹嘲弄,“这就不敢看了?当初接我三枚飞镖时的自信呢?”
被他一捏,宗政璎的下颌骨上染了血,血腥味儿钻入鼻腔,黏腻刺鼻。
肌如白雪的面容上,瞬间多了几分凌虐的破碎感。
像朵刚被飓风摧残过的小白花。
她眼中的清冷却给这份破碎感添了一丝难以征服的倔性。
江喻白瞳孔微缩,捏着她下巴的手加了些力道,往上抬。
宗政璎不得不对上他那双轮廓温柔的杏眼,她深吸口气,冷静说道:“只要二爷有自信,我没什么不敢看的。”
反正他是为她受的伤,处理伤口这种事,她该做的。
江喻白唇角微挑,挑她下巴的手改为掐住她脖子,身子前倾,鼻尖几乎贴着她的,低笑声中语气残忍,“那就好好看清楚,我今日为你流了多少血,将来你都得如数奉还。”
宗政璎想起宋青苒说,江喻白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会拼尽全力与北齐皇室抵抗保住她的人。
她努力仰着头与他对视,脖子被掐得很难受,几乎说不出话,但还是从鼻腔里轻轻嗯了一声。
被放开后,她低下头,再没有犹豫,拽着他的裤腰往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