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景雎的琵琶。
宫季卿抱着琵琶,旋身盘腿而坐,紫色的衣带像是一道流光闪过,衣裾散开如同六出花,他将折扇朝我这里扔来,我双手捧住,他单手扶着琵琶颈,另一只手随意一拨,一道灵动随意的乐声响起,我虽然听不懂,却也觉得不是乱弹的。
「娘子想听琵琶,何须乐师,夫君我来便是。」
他开始弹奏,奏的就是刚才景雎的那一曲。
只是景雎被他吓唬了一整天,刚才弹奏的已经有气无力、但求速死,不像他,将一首缠绵琵琶曲弹得金戈铁马,如同沙场军鼓般激昂有力。
整个人从头到尾都写着:我好厉害的,娘子你看呀!
我抱着折扇,非常给面子地鼓掌,「哇哦!夫君真棒!」
景雎看看宫季卿,又看看我,再看看他的琵琶,长叹一口气。
我猜,他或许宁愿留在月家和金枭枭斗智斗勇吧。
……
「老东西给你写了什么?真是稀奇了,你在巢州这么久,他还从没单独给你写过信。」
宣韦探头探脑地往颂清的书案看,颂清将看过的信纸折起来凑到烛台前烧掉。
宣韦嘟囔:「小气!」
「家务事,不说了,免得让你笑话。」
「你娘养男宠了?不要你爹了?」
宣韦只是习惯性地嘴贱,没想到颂清颇为怪异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