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起身,银质怀表链在烛光中划出冷冽弧线:“俄国粮仓的钥匙、苏伊士运河的权杖,亚洲战场的胜利哪个不是亨利亲王殿下以历尽千辛万苦争取来的?本党附议!”
全声的附议声漫过议员席。
议长手指捏着鹅毛笔悬在附议名单上方,颤抖的笔尖在羊皮纸上洇开墨痕,宛如战场上未干涸的血迹。
随着议长的槌声轰然落下,泰晤士河上的汽笛声穿透晨雾,将 “配国王”(King sort,简称配王) 三字送入伦敦潮湿的空气。
三日后的白金汉宫,阳光穿透彩绘玻璃窗,在大理石地面上投下鸢尾花纹的光影。
维多利亚女王身着缀满珍珠的加冕礼服,指尖拂过天鹅绒垫上的金冠,钻石镶嵌的鸢尾花纹在晨光中流转,恍若将整个英帝国的璀璨都凝聚于此。
亨利单膝跪地时,勋章绶带上的蓝丝绒擦过波斯地毯,空气中浮动着龙涎香与皮革的气息。
“以圣爱德华王冠之名,以大英子民之愿,今授予你佩国王尊位 ——” 女王的声音突然哽咽。
配国王这个称号也意味以后其他人要称呼亨利为陛下。
恰在此时,水晶吊灯迸出火星,将冠冕上的红宝石映得赤红如血,让人想起克里米亚战场上永不熄灭的晚霞。
当金冠缓缓落在亨利发间,远处传来礼炮轰鸣,震颤着宫殿的每一块砖石,也震颤着大英帝国崭新的历史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