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萧景和护着,虞清欢就算是在宴席上撒泼,把整个后宫的人得罪个遍,也不会有事。
他毫不吝啬的宠爱,就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该动心了。
虞清欢却每日除了吃就是睡,一直到赏花宴这日,被宫人们簇拥着梳洗装扮,一个两个都想把她装扮得更好看,讨太子殿下欢心。
梳妆完毕的虞清欢,身着尚衣局赶制的紫色宫装,头戴镶珠头面,在宫人的簇拥下前往御花园赏花宴。
虞清欢本就生得美,今日这一身装扮,犹如神女,宴上认出她的人无不心惊,只觉虞氏和离后更美了,难怪能把太子迷得神魂颠倒。
沐淮安随程公瑾入宫赴宴,在看见虞清欢的那一刻,他就挪不开眼了。
看上去精神极好,应该没在宫中受什么委屈,他忐忑的心终于平稳下来。
正当他要走过去时,却见虞清欢身边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众目睽睽下,那人毫不避讳地牵起虞清欢,拉到自己身边落座,眉目间都是宠溺的笑意。
不知道说了什么,虞清欢笑了,低垂的眉眼浅浅弯着,没有丝毫勉强或被胁迫的影子。
两人之间那种理所应当的从容与亲昵,看得沐淮安两腿一僵,顿住步子。
身后的程公瑾瞥了一眼,“我说过,她是自愿的。”
沐淮安缓缓攥紧拳头,酸楚自咽喉迅速蔓延至整个胸腔,瞬间侵蚀了四肢百骸。
他喉头艰涩地滚动了一下,尝到了难以言喻的苦味。
不可能。
虞清欢一定是有苦衷,她不会无缘无故和萧景和这么亲近。
这念头,让他短暂的好受了一些。
程公瑾没错过他这反应,沉声道,“你如今已看见了,可还想把人带走?”
沐淮安压下心中酸涩,转过身,拳心紧攥,目光坚定地迎向程公瑾,神情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定是有苦衷。”
闻言,向来性子寡淡的程公瑾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笑。
好像在笑眼前的小外甥,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