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紫竹直苗苗,送与哥哥做管萧……”
船娘口中轻声哼着轻柔婉转的吴语小调。·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手持船桨轻点,在河面上泛起层层涟漪。
乌篷船在她的操控下,摇曳在狭窄的河道之中,为这幅本就极具诗意的水墨画添上了点睛一笔。
时攸宁坐在船边,指尖轻拂过清凉的水面。
得亏她有先见之明,知道走水路。
与此同时还不忘嘱咐船娘,往船少的水巷划。
否则就得和其他游客一起下人肉饺子了。
不愧是她,一个美丽又动人的小聪明蛋。
段怀谦这会儿正抓着她的一只手臂,任由她俯身玩水。
眼底泛着细碎的笑意,整个人的状态也变得轻松闲适。
或许是因为这四周充斥着浓厚的江南水乡气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慢下脚步,选择忘记尘世的喧嚣和烦恼。
又或许……是因为一同出游的人。
等时攸宁玩够直起身,对面立马就递过来了一张纸巾。
“擦擦手。”
时攸宁接过纸巾,调侃道,
“我发现你不仅是伺候人越来越上道,就连翻我包包也是愈发娴熟了啊。”
段怀谦眉梢微扬,
“我还以为我拥有这个特权,看来是我想多了?”
时攸宁:……
“看在这个地方风景还不错的份上,给你这个特权就是。′k?a·n?s?h`u/b`o_y,.,c~o-m·对了,你还有去过其它有意思的地方旅游吗?”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
“去出差可不算。”
毕竟这人的产业除了南北极和无人区,几乎遍布全球。
段怀谦:“如果你不说后半句的话,应该算是有的,还有不少。”
时攸宁一时有些语塞,
“以前倒是没发现,段总竟然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呢。”
不过想想也是,段怀谦估计和段景珩一样,从小就被当作是继承人来培养。
加上财经杂志有说过,他在22岁就正式继承家业,每天的工作量大且紧凑。
或许上午还在国外谈合作,下午就要回到云城开会了。
难怪会选择在节假日撺掇她出门呢……
除了是因为他本人只有这时候有时间之外,还因为他不懂这些。
想到这里,时攸宁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同情。
她以前虽然也是继承人,但好歹还有个好爹在前头顶着,不至于这么早就成为牛马头头。
而且她爹还会反过来,撺掇着她在工作日出游。
段怀谦被她的目光看得心里有些错愕,轻笑着解释道,
“我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惨。\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以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我还是有闲暇时间出去玩的。”
时攸宁:“……比如说?”
段怀谦神色沉静,思索片刻,
“比如滑雪、冲浪、攀岩、跳伞、翼装飞行……我以前很喜欢极限运动,所以一有时间就会去,但毕业回国后就没有过了。”
除了上次和她一起去攀岩馆。
听完,时攸宁眼中的同情更甚。
这人根本就分不清玩和旅游之间的区别,甚至在叛逆期还需要靠极限运动来解压。
现在叛逆期过去了,就连以往惯用的解压方式都没了。
看在这个钱袋子还算懂事的份上,时攸宁大义凛然地拍了拍他的膝盖,
“没事儿,以后我带你出去玩。当然,全场消费你买单!”
绝对不是她自己想要出去玩。
绝对不是!
段怀谦:……
无奈之余,唇角也逐渐荡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那我就等着了。”
——————
坐着船在河道上荡了一圈,两人便在事先预约好位置的茶社附近下了船,步行前往。
在等上菜的间隙,时攸宁透过二楼的窗户往外望去,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关于传统布艺印染的手工作坊。
冷不丁地问道,
“老段,你儿子平时喜欢听西海岸的匪帮说唱吗?”
段景珩那小子听歌从来不外放,所以她从来不知道那耳机里播放的到底是什么。
总归不会是英语听力题就对了。
段怀谦泡茶的动作顿了顿,
“我也不太清楚,怎么突然这么问?”
时攸宁眸中陡然闪过一道精光,
“如果他喜欢听的话,一会儿咱可以给他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