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的雪莲花,点点晶莹冰冷却绝美得让人呼吸一滞。
他坐在他身侧,担忧的看向他。“你真的没事吗?”他怕他发病,毕竟,方才那么多人闯进来他,他身上还有伤,而这伤,是为了他而受的。虽然被他刁难,可杜清远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不要逞强。”墨尘擡手触碰着的他的眉眼,这是一双晶莹剔透的茶色瞳眸,干净纯粹得如同宝石,可这其中却朦胧着看不透的迷雾,一层叠加着一层,让这双看似明亮的双眸,变得朦胧神秘。让人恨不得扒光他所有的秘密,让他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看透他的所有。“你怎么了?”对上他担忧的目光,无力感从心中蔓延到指尖,手指微顿,垂落下来,他靠在床沿假寐。杜清远以为他疲倦了,替他脱去鞋子,让他躺在床上,掖好被褥。吩咐好一切后,杜清远走出东院,擡眸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紧攥着拳头。一味忍让若是只能换来对方的得寸进尺,那么很抱歉,他杜清远不是软柿子!赵瑜,他本不想对付。毕竟,二人本无仇怨。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他的底线,对杜家下手,对他的朋友下手,现在,又对墨尘下手。这已经触犯到了他的逆鳞,忍无可忍!乘着天黑,杜清远一人出了王府,没有带熊震天,也没有带上阿宝。他头上带着兜帽,身着黑衣,前往了刑部大牢,进入最阴暗的水牢。“刑昼,屠杀礼部大臣一家一百口,被处以凌迟,于三日后执行。”他走近囚牢望着他,摘下头上的兜帽。“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可以救你出水牢,作为条件你得替我卖命。”黑暗之中,一双黯淡的灰瞳眸落在杜清远身上,脱皮咧开的唇角动了动。“我愿意。”杜清远丢给狱卒一叠银票,带着刑昼离开了刑部大牢。刑昼,江湖中人,被仇家陷害背负人命,前世,是赵懿出现救了他,并说出了同样一番话,而后便成为了赵懿名副其实的武器,替他杀人卖命,最后在一次替赵懿执行任务时被杀,尸骨无存!而现在,杜清远提早将人给收了,也等同于改变了他的命运!一出大牢,刑昼跪在杜清远面前。“我刑昼的命属于主人。”杜清远看向漆黑的夜色。“你替我做的第一件事,杀九峰。”……“杀九峰。”墨尘冷冷的说道。“主子,属下不明白,为何要除去九峰,他前去宫里告密齐王,应该保护他才是。”墨尘幽幽望着窗外,眸光冷冽。“太天真了,九峰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杜清远能吓唬他离开,可他又岂能如此轻易就上当,若是本王猜的没错,此刻他已经计划另寻新主,而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必定是本王。”“为何是王爷?”“本王的虎符在齐王手中,这本身便是一个能扳倒齐王,又能拖本王下水的最佳机会,一石二鸟,他岂会错过。”“属下明白,属下即刻就去取九峰首级。”黑影躬身一叩,消失在墨王府之中,不多时,在一处阁楼前发现了九峰,果然如墨尘所猜测的那般。九峰正在太子府门口徘徊,看来是想投诚太子,只是被赶了出去。骂咧了几句便离开。黑影跟上去,就在他进入巷子准备取他性命之事,忽然一道黑芒闪过。还不等他出手,九峰便倒在地上,头首分离。……不多时,他回到墨王府,跪在男人面前。“主子,九峰已死……不过。”他看向墨尘。“不是属下所杀,下手之人武功极高,属下并未看清是谁。”墨尘眯着眼睛,“南城,什么时候出现这等高手,连你都不曾看清是谁。”就在此时,脚步声响起。房门从外被打开,杜清远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又悄悄的关上房门,见墨尘的房间烛火熄了,显然睡着了。杜清远迅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杜清远这么晚回来,去了哪里?”墨尘低声喃喃。“可要派人去查。”“……去查。”“是。”……翌日清晨,杜清远打开房门,伸了个懒腰,看向墨尘的房间,想起墨尘昨日那副病恹恹的样子,脑子里闪过什么,迅速回了房间,将研磨好的香料装入荷包。杜清远决定乘着墨尘还未醒来,将荷包放到他枕头底下去。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进去,本以为墨尘在睡觉,却见床上无人,杜清远便快走几步过去,正要将香包放在墨尘的被褥底下。“你在做什么。”背后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