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翔不屑地看了一眼吴延,镇定自若地抬脚走了。-x_i/n^r′c*y_.^c-o¨m′
“没事吧。”吴延看向步梨,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确认没受伤才放心下来。
步梨把散落下来的碎发捋到耳后,摇了摇头说:“没事,刚才多谢了。”
吴延问:“你是因为这个才从艺术大学离职的?”
步梨点点头,“我报过警,但不管用,还因此收到了很多匿名的恐吓信,听说公安局里有帮他的人。”
吴延安慰道:“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步梨惊讶:“你要做什么?”
吴延冷笑一声,“我们吴家想查一个教授,还能不成吗?”
步梨知道吴家的厉害,只是她没想到吴延肯为她查这件事。
她默了片刻,婉拒道:“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处理,之前是我过于忍让,却不曾想他愈发禽兽,若是再放任下去,只怕有更多人遭殃。′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先回去吧。”吴延道。
步梨跟着他往回走,她感觉自己的心跳还没恢复正常,深深吸了两口气,心有余悸道:“刚刚有惊无险,幸亏你及时出现。”
吴延笑了笑,“不用,都是老同学,帮忙是应该的,不过要是你真想谢我,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步梨愣了愣,点头应了声,“好。”
第45章 冷点就没那么疼了。
晚上九点, 陆时生结束了酒吧的工作。
他换完衣服,跟经理说了声再见,便立刻赶去了肿瘤医院。
陆望潮在icu住了三天还没出来, 陆时生担心得紧,虽然知道他去了也是没用,但每天还是要去看他一眼, 他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不管他和陆望潮过去有多少恩恩怨怨, 毕竟父子一场,如今大概已是看一眼少一眼。*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从酒吧后门出去便是一条小巷,路边是错落的老房子, 住了几户人家, 门口有昏黄的灯光亮着, 光亮很弱, 在浓稠的夜色里微乎其微地亮着,像是快要燃尽的蜡烛。
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巷,一侧是窄小破落的人家, 一侧是声色犬马与灯红酒绿,两个世界紧紧挨着, 中间却又像是隔了一堵隐形的高墙,互无往来。
身后不知哪里有窸窣细碎的声音传来,陆时生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后面的声音也愈发张狂, 很快也不再掩饰,急促地跟上来。
陆时生一个转身, 躲过了身后的突然袭击,但不容他再次反应, 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他脸上。
陆时生后退几步,后背狠狠撞在斑驳坚硬的石墙上,胸口顿时如要炸开一般,五脏六腑几乎都移了个位,起身的时候,嘴角渗出暗红的血迹,他来不及处理,随便抹了一把,眼前已经有五六名壮汉围了上来。
“你们是谁?”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好久不见啊,陆小兄弟。”
右手边的两名壮汉侧了侧身子,让出一个小道来,刘默笑容狡黠地望着陆时生,脸上满是得意,“都一个月了,钱筹到了吗?”
陆时生冷声问:“什么钱?”
刘默背着手站在路灯下,矮小的身影在路灯下投出扭曲的影子,他像个幽灵一样阴森开口,“违约金啊,六十万。”
“你们干着违法的勾当,骗我签了合同,如今还想要违约金?”
刘默扬了扬音调,“合同是你自己签的,哪里骗了?陆时生,我知道你身上有几分功夫,但今天你就是关公转世也逃不掉,惹到了我,日子别想好过!”
他咬着牙做出一个笑容,说完后退几步,身旁都是他雇来的专业打手,那几个大汉很快会意,直接扬了手里的棍子冲上去。
这群人像野兽一样,撕扯、纠缠,讥讽与嘲笑声在耳边响起,棍棒像是从山体滑落下的碎石,猛烈地撞击过来。
陆时生的后脑撞在了一块凸出的尖石上,顿时大脑嗡嗡作响,仿佛置身无尽的黑暗。身子倒下去时,他本能地护住要害,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身体贴着冰冷的地面,混乱中,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翻涌而来。
陆时生疼得浑身颤抖,全身的骨头像是碎了,连呼吸都伴随着刺骨的痛,他极力忍耐着,背后被人狠狠踢了一脚,陆时生的胸腔顿时气血翻涌,生生吐出一口血来,他挣扎着爬起来,手掌撑着地面跪在地上想要起身,还没来得及喘息,那人便踩着他的脊梁骨生生将他压了下去,像是要碾死一直蚂蚁一样,用力踩了两下。
刘默这才让人停下来,他缓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