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这是我的错吗?我一个学金融的,怎么能懂这些,张小璇,你是在戏弄我吗?”
吴延垂下眼,目眦欲裂地看着那幅画。¢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我不是故意的,我为了小璇放弃金融,回国后苦心经营设计公司,这是小璇的梦想,我帮她实现了,所以你要相信,我对小璇是真心的。”
“何必同我说这些。”步梨只觉得可笑。
吴延将画拿在手中,嘴里吐出瘆人的笑,“算了,就这样吧。”
他发疯一般,将画撕成碎片。
他目光望着天花板,疯魔地低吟,“不、不对,都是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者,步梨,我还有步梨,”他转过身来,目光直直盯着步梨,“你会原谅我吗?”
步梨被他吓到,往后退了退。
吴延是要拉着她一起寻死吗?
大脑轰地一声,她忽然觉得,自己完了。~q·u`s·h.u¨c*h,e`n¨g..^c\o?m`
吴延大概已经疯了,乱七八糟地不知所云。
她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试图将吴延从癫狂的边缘拉回来,“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而不是找理由逃避。”
“逃避?”吴延定了定神,“每个人都在逃避,为何偏要我接受惩罚?”
他回头触到步梨的目光,愤怒地咬了咬牙,“步梨,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现在让我感觉,你在看一个异类,但其实,我们是同类人。”“其实你不仅不了解我,也不了解你自己,没事,我帮你了解。”
“我们都是身上背负了罪孽的人。”吴延道。
步梨一愣,看到吴延脸上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你忘了一些事情,我帮你回忆一下。”
他从桌上摞着的一堆文件里抽出一个文件夹,打开后是一张人物简历:向宁心理咨询所,“我去见过你的心理医生了,向宁,就是她当年对你进行了催眠术,消除了你脑子里那段特别的记忆。?y^o?u!s,h/u/l\o^u`./c~o\m/”
“步梨,是你害死了你奶奶。花溪镇香瓜街12号为什么被称为鬼屋,你还没想起来吗?网上有很多关于那件事的发言,你想去查,肯定能查到* ,可你也在逃避,所以今天告诉你真相吧。”
吴延嘴角泛起笑,“那年你四岁吧,还是五岁了?和你奶奶住在花溪镇,人之初,性本恶,你在外面贪玩时,抢了一个男孩的小熊娃娃,小孩哭了,哭得很伤心,但你只是看了看他,拿着娃娃转身走了,后来男孩的家人找上了门,你奶奶不相信你拿了娃娃,与那家人发生了争执,不小心摔了一跤,头撞在了柜子上,半个月后,突发脑淤血去世。想起来了吗?”
“这么大的罪孽,只是因为你当时年少无知,就要被原谅吗?”
“心理医生通过催眠抹去了你的记忆,这么多年,你毫无愧疚感,还回花溪镇开起了写真馆,谈起了恋爱,多么无忧无虑的生活啊,可你奶奶呢?”说到后面几个字,他刻意加重了语气,笑里飘出一阵阴风,步梨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狠狠揪了一下,复杂的情绪一时如翻滚的波涛,难以平复,欲要将人淹没。
她感觉有些窒息,努力去避开吴延灼热的视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呼吸到周围的空气。吴延却偏偏不放过她,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死死地盯着她,像是饿狼盯着自己的食物。
“不,不是。”步梨摇头,“我和你不一样。”
吴延皱眉,“怎么?还没想起来?还是不愿意想起来,或者想起来了,只是不愿意相信。”
“不是你说的那样。”步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是哪样?”
步梨忽然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他的语言陷阱,她冷声道:“关你什么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样子,你真是一点儿都不想和我多待。”
步梨哼笑一声:“知道就好,和你多说一句话,都让我倍感恶心。”
吴延咬了咬牙,面目开始有些狰狞,“你以为温故就那么好?你看看这是什么。”他丢给步梨一部手机。
手机没有锁屏,步梨一点,屏幕便亮起来,里面是一份由恩文化传媒的拍摄合同。
“这是什么?”步梨疑惑。
“我在国外受尽了折磨,回国后也一直走不出来,心里的情绪无处发泄,我只能用那种方式来排解,布莱斯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花样,对我是折磨,也是经验,所以,我出资成立了由恩影视,你知道那是做什么的吧。”
步梨将手机放下,冷漠道:“你做什么,不关我的事。”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