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被指认的许管事被带过来。天禧暁税王 最新璋踕哽薪筷
一同来的还有福康酒楼的周掌柜。
“草民许泰,见过大人。”
“草民周春荣,见过大人。”
秦知府只意味深长的扫了眼周掌柜,而后拍下惊堂木,朝许泰喝道。
“许泰,张举指认你授其诬告味满斋,可有此事?”
许泰连忙磕头认罪,“大人,小人认罪,因味满斋近来抢走酒楼不少客人,小人心下不忿,便想寻人教训一番,只是小的只是让张举给味满斋寻点事,扰乱一下生意,谁知他竟诬告。”
“你胡说,分明是你说味满斋饭菜中有能令人上瘾之物,让我揭发此事!”
张举立刻怒道。
许泰道:“味满斋饭菜令人流连忘返,不怪小人会如此猜疑,只是小人只说让张举揭发此事,让来往客人得知,并未命其诬告。”
“你!”张举怒不可遏,可对方确实从未说过让他诬告。
但在他想来,揭发不就是来衙门报案么。
“大人,我我,可是他的确这般暗示的。”
这时,周掌柜突然道。
“大人,无论如何,许泰此举的确害人,我竟不知他心胸狭隘如此,致使味满斋受累,虽只他一人所为,但我愿代福康酒楼,赔偿味满斋部分损失。?k!e~k`a+n/s\h?u~.·c¢o`m?”
众人闻言,纷纷议论。
都觉得周掌柜也是倒霉,找这么个管事,害了人家味满斋,如今连自家酒楼都受影响。
不过他这一番举动,倒也博得不少人赞许。
秦知府对周春荣这人也有些了解。
对方没少借着背靠忠侯府胡乱行事。
估计这次的事也少不得他。
不过对方毕竟是忠侯府的人,如今也有人愿意顶罪,他也不想多事。
“既然如此,张举,许泰听判,许泰唆使张举寻事味满斋,虽无明确指出,却也使味满斋遭受损害,责令赔付味满斋五成损失,若银钱不足,家宅田产冲之,杖五十,拘三月;张举行诬告之事,责令赔付味满斋五成损失,银钱不足家产冲之,杖五十,并劳役三年,充石场!尔等可有异议。”
许泰满脸颓然,似乎已经认命。
倒是张举还在高呼哭求。
秦知府心下不耐,便欲拍下惊堂木下令画押。
这时,一直未开过口的云知意突然道。
“等等,大人,民女此处也有一份状书,攸关福康酒楼的周掌柜,还请大人一阅。”
众人纷纷扭头,诧异看她。¢x¢n*s-p¢7^4¢8,.~c¢o·m/
随后明白过来。
刚刚那位陆掌柜便说了,今日酒楼损失至少三千两。
或许有些夸张,但按照酒楼每日生意来看,一千两肯定有。
而今此二人一看就知无甚家财,哪怕充了田宅。
估摸也凑不齐个二百两。
虽说福康酒楼也愿意赔偿一些损失。
但这个‘一些’是多少就很不好说,左右可能也就给个一百两意思意思。
这远远无法弥补味满斋今日的损失。
想来现在这位云东家,应是想趁机攀咬福康酒楼,让其赔偿补缺。
虽说此举倒也能理解,但总归令人有些不适。
毕竟福康酒楼虽有过错,可本身也是遭受连累,总不能连坐吧。
思及此,众人不由再度议论纷纷起来。
周春荣似乎也想到这点,面露无奈道。
“云东家,对今日贵楼之祸,我深表歉然,只是此事实为个人所为,福康酒楼愿意赔补部分,已是看在同行情面了,还请莫要相逼。”
几名老者也都看向她,低声交谈。
不过和别人想的不同。
毕竟他们清楚,单酒楼取出来的茶,若她愿意,都可以高价售卖。
只需一斤,就能挽回今日损失。
可对方对此却似乎并不在意,由此可见非是重财之人。
因此对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都颇有些好奇。
云知意没搭理周春荣。
秦知府皱眉,一边接过衙役取来的状书,边问:“你状告何事?”
云知意下颚微扬,声音铿锵有力。
“民女一告福康酒楼周春荣,多年以罂粟壳为引,烹入福禄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