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迷晕带走的!”
“什么!”岑氏一惊,愕然看她,“她,为什么?”
春姨娘是她陪嫁过来的贴身侍婢。
在她怀孕时,为了避免伯爷去沾花惹草,或给其他姨娘可乘之机,才送给伯爷当暖床丫鬟。
后来即便对方当了姨娘,也每日尽心服侍娘俩,还知情识趣不往伯爷跟前凑。
岑氏对春姨娘还是挺满意。
唯一不满的就是这次竟然纵着大小姐,一起脱离队伍离开,还不送来只言片语。
现在却得知是她故意把人带走。
岑氏一时脑子都转不过来,想不到春姨娘这么做的目的。
温婉呜呜哭泣。
“便是因她是您的人,女儿对她才未有设防,着了她的道,若非女儿机警,半路寻了机会逃走,几经周折躲避追杀,差点就没命,所幸遇到了出猎的贾五公子,才被救下呜呜。”
岑氏听得心都揪成一团,完全能想象到当时是如何惊心动魄。
她恼怒喝道:“她敢!她怎敢!她现在在何处,我倒是要问她,我哪里对不住她,让她这般害我女儿!”
她现在依然想不通,春姨娘为何这般做。
难道是前段时间与女儿起冲突后,一直怀恨在心?
正这般想着,却又听到一句。
“春姨娘被贾五公子抓住,娘,对不起,为了知她们是否还有什么阴谋,我们对齐进行拷问,她没挺过来,去了。”
岑氏一愣,而后点头,“死了好,死得好,这种贱婢,若带回我也要杖毙,那可审问出什么来?她为何要带走你?”
温婉抿唇,低垂着头。
岑氏皱眉,“怎么了?难道没问出。”
温婉却只是摇头。
好一会才挤出一句,“算了娘,反正女儿如今也回来了,春姨娘也死了,死无对证,便罢了吧。”
岑氏闻言,眉头皱得更紧,“怎么能作罢,到底什么情况,你尽管说,若还有谁敢害你,娘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你讨个公道!”
温婉却是不说,只继续跪着抽泣。
可把岑氏急死。
随同过来的丫鬟似看不过去,主动上前行礼,“夫人,此事奴婢也知些。”
“哦?你说。”岑氏看了她一眼。
丫鬟抿唇,看了眼温婉,不忿道:“此事,与伯府中先前那位有关。”
岑氏又是一愣。
先前那位,哪位?
倒是婆子似明白过来,问道:“你说的是温柔小姐?”
岑氏表情一顿,而后错愕看向丫鬟,又低头看向女儿,眉眼纠结。
丫鬟却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份由春姨娘画押的供词。
“春姨娘说是受云知意指示,让她在路上把温婉小姐暗中带走,随意发卖到乡下,便许她千金,这是供词,夫人可一观便知。”
岑氏脸色已难看至极,立刻接过纸张展开,一目十行看过后,狠狠把纸捏成团。
供词中说的很简单。
就是云知意还怨恨自己差点被温婉害死,又被夺走荣华富贵,所以想要报复她,让她也失去所有才甘心。
她得知春姨娘在府中曾被温婉欺负过,就暗中派人游说她,表明只要她愿意办这事,就给她一千两银子,让她远走高飞,安稳养老,不需要在伯府看人眼色。
春姨娘的确对温婉怀恨在心,又有这么大笔钱,就答应了。
这份供词自然是贾少阳捏造的,真真假假,没有刻意避开温婉曾害云知意的事。
这样对方才更显得动机充足。
果然,岑氏看过后,没半分怀疑,只觉得胸腔中被一股火灼烧得发疼。
“她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婉儿,婉儿都被她害到名声尽毁,为何还不肯罢手!”